郑吉对她十分信任,虽不解其意,还是连应了两句“是”。
“我们和你一块去。”晨光说着,伸手解下面纱,将面纱折好,收进袖子里。
面纱卸去,花颜绽放在郑吉眼前,灿若春阳,香娇玉嫩,白皙的脸庞因薄施脂粉,愈发明艳,一双墨玉似的眸子幽深,如宝石般动人。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黑绸似的长发斜绾了一道慵懒,泛着妩媚之气,她用春葱似的手指将长发微微上拢,呈现出完美的颈项弧度,如天鹅颈子般优雅撩人,纤尘不染的白裙飘逸如仙,华容婀娜,倾艳绝丽。
郑吉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年轻,这般美貌,呼吸和心跳全乱了,他直勾勾地望着晨光,嘴巴微张,人都傻了。
沈润虽然没把郑吉当回事,可心里还是有点气,这小子目不转睛的样子好蠢。他咳嗽了一声,郑吉惊醒,回过神,轰地红了脸,沈润越发气闷。
被惊醒的不仅是郑吉,还有呆住了的珍珠,她慌忙说:
“姐姐,你还是戴上吧,别被坏人看了去!”
晨光笑了,这一笑胜过星华,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褪了颜色,只有她如花朵般娇艳。
郑吉的脸更红。
晨光让珍珠留在房间里,从外边锁了门,三个人往楼下走。郑吉走在前面,沈润听他呼吸混乱,再看他下楼时连腿都软了,脸色更沉。客栈里住着的游客多是男人,大白天,走廊上、一楼大堂满是游人,晨光顺着楼梯走下去,收获了无数眼珠子,嘈杂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晨光所经之处,化作木雕石像的男人多得都可以去填护城河了。
沈润黑着脸心想,出门在外,她还是应该戴上面纱,否则容易引起事故。
三个人出了海神客栈向县衙去,刻意绕过公堂,来到朱家宅院的大门外,郑吉敲门递拜贴,沈润一脸不悦地询问晨光: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引蛇出洞。”晨光站在树荫下,面朝从树缝散射下来的阳光,惬意地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回答。
“那也用不着亲自上阵。”
“这儿又没别人。”晨光摊了摊手。
“你认定了是那个县令干的?”
“他有罪案在身呐,如果之前的少女失踪案真是他干的,那他绑走郑蓝萱一点都不奇怪,死畜生,还夸过郑蓝萱的脖子长得好看,有这么夸人的么?”晨光冷哼了一声。
沈润皱了皱眉:“你觉得郑蓝萱还活着?”
“才一个晚上,应该还活着吧,若是为色,总不能刚抓住就给弄死。再说昨晚上我一直等到他回房了才离开,那个圣使来了,若他是犯人,这两天估计没心思想女人。”晨光低声道,“那个圣使还在他家里,一般他不会见客,郑吉递了拜贴,他今天要是见了郑吉,他就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