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不为所动,冷如冰霜,沉声吩咐手下的护卫道:“跟上他,务必把他带回去。”
“是。”两名护卫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窦轩坐在虎皮椅子上,不声不响,一脸兴味地旁观了一场好戏。
司晨收回目光,在窦轩的脸上冷冷地扫了一眼。
令人战栗的阴寒却让窦轩愉快地笑起来。
“夫人。”他愉悦地唤了声。
司晨没有理睬,在冷漠地看过他一眼之后,她转身,径自离开了。
窦轩望着她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更浓。
撷春园外灯笼通红的街道。
徐清婉亲自相送,一直将沈润送出撷春园大门。
因为有点醉,沈润走路时不太稳,徐清婉急忙扶住他。沈润挂着淡漠的笑,在她的颊上捏一把的同时,顺手将两锭金子塞进她的胸口。
徐清婉媚然一笑。
沈润不用她再送,径自向着花街出口踉踉跄跄走去。
徐清婉一直目送他离开花街才从衣服里掏出金锭子,瞥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她转身,进去了。
沈润踉跄着出了花街,转弯后,进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他直起腰身,恢复了常态,侧过头嗅到了浓郁的脂粉味,他嫌恶地皱起眉,加快步伐的同时打了个响哨,很快,一匹白马奔驰而来,停在他面前。
沈润上了马,纵马向宜城的方向奔去。
……
回程时,晨光坐在马车里,收到了沈润在撷春园的花费清单。
她的脸都绿了,沉默了半晌,问正在打络子的火舞:
“怎么样才能让一个曾经是皇帝的人改变一下奢侈的习惯学会节俭呢?”
火舞为难地想了一会儿:“依奴婢看,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与其命令他改变习惯,不如让他加倍赚回来。”
晨光“嗯”了一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原来窦轩喜欢这个调调。”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难怪他平常看着我时总是用讨厌到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
火舞微怔,疑惑地望向她。
晨光粲然一笑:“他喜欢能抽他耳光的。”
火舞想笑但没笑出来,露出一点不可思议的表情。
晨光笑得越发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