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苍丘国重武轻文,晏樱本人也重武轻文,光文采出众没有用,他都这个年纪了,玄力才刚上一层。”这个等级的武力在文臣里都有点废。
虽说武力的强弱不会影响做文官,可苍丘国的文武之争很厉害,武官瞧不起文官是传统,只有这点武力,将来就算做了文官,也会被武官肆意欺压,甚至被逼退,这是苍丘国朝堂上的现象,不是一两个人一两年就能改变的。
沈润听她这么说,也想起了苍丘国的朝堂现状。
“重武轻文啊……”他说,他的想法有些矛盾,因为他本身偏文,但在这个动荡不稳的时代,确实武更重要,“也是,这个时候,说到最后还是要靠武臣……”他的语气里略有惋惜。
晨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那么喜欢看,你过去看吧。”
沈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让他过去看那些人作诗对谈,笑着说:
“我就看看。”
晨光见他如此说,没再说别的。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由远及近一阵稚嫩的哭声,沈润和晨光俱是一愣,循声望去,一个穿着华丽袍子的小男孩自东向西快步奔跑,一边奔跑一边抹眼泪,跑到沈润和晨光坐着的树下的正前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这一张望不要紧,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喊“母亲”。
这一看就知道是个走丢了的孩子,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看穿着必是出身贵族。
小男孩站在草地里慌张地哭泣,哭得像一只迷了路的小绵羊,晨光听他哭的“咩咩”的,这哭声都把她给逗笑了。
沈润大概比晨光有点良心,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大人来,说道:“这是走丢了吧,付礼,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付礼应下,走过去,蹲下来问那个小男孩,小男孩大概是害怕,话也不敢说,只知道哭,缩成一团哭泣,晨光看着,又觉得像一只团成团的小穿山甲,她再次笑出声来。
付礼问了一会儿什么都没问出来,有点急躁,只好将小男孩抱起来,带回来给沈润看。
小男孩被抱起来,更害怕了,站在沈润面前用袖子抹泪,口中不停地哭着“母亲”。
沈润见他身上的穿戴价格不菲,猜测必是哪一家的小少爷,便吩咐付礼道:“你去附近看看,看谁家的孩子走失了,让他家大人过来领。”
接着拉起小男孩的手臂,温和地笑说:
“好了,别哭了,一会儿你的母亲就来接你了,你先在这儿乖乖地坐一会儿,不哭了啊!”
然而小男孩才四五岁,根本不会关注沈润是温和还是不温和,对他来说陌生人都是一样的让他恐惧,他只想要他娘。他抬起泪眼看了沈润一眼,哭得更大声。
沈润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温柔一点,孩子就不会哭了,然而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没了主意,又有点窘迫,不由得将目光瞥向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