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不动,也不答。
“你是故意把他支走的吧,因为不想他看见你虐杀的样子。”晏樱弯着嘴唇,似笑非笑地说,人已站在她面前,他望着她眼里逐渐褪去的红光,柔声道,“的确,外面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接受像你这样残忍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即使披上了温柔可爱的外衣,一旦原形毕露,只会让人感到恐惧和恶心。”
司晨站在血泊里,僵直地站着,沉默不言。
晏樱知道她是动不了了,因为玄力用过了头。
他再近一步,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向后滑,抚上她的脖颈,并顺势将她拉近。他俯下头,靠近她,用冰冷的气息说了绮丽的话语:
“他不是我,你最残忍的一面我见过,你最难看的样子我见过,只有在面对我时,你才是本来的样子。”
他轻声说着,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极好闻的味道,在他跳动着的青色血管下,令人血脉贲张。
他刻意将柔软的皮肤靠近她的嘴唇。
“想要么?”他搂住她的后脑,在她的耳畔轻声开口,蛊惑似的问。
她收起染血的丝线,诱人的味道熏人欲醉,她如着了魔一般,伸出手,抚上他的颈侧,感受着皮肤下的脉动,用指腹缓缓地摩挲着。
她本能地踮起脚,将嘴唇埋进他的颈窝里。
晏樱搂着她,淡蔷薇色的嘴唇勾起,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中幽光一闪,他悄无声息地抬起手,对准她的头颅,凝气于掌。
下一刻,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他的腹部命门上。
晏樱浑身一僵,片刻之后,劲力散去,他的手照旧落在她的发顶,温柔地摩挲了两下。
“一身死人的味道。”她在他怀里终于开了口,用厌恶的语气冷冷地说。
“你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晏樱不满地道。
司晨推开他,倒退了一步,沉声说:“来人!”
两道黑影蓦地出现在不远处,是火舞和司十。
晏樱唇角的笑意未褪,深邃的眉眼却变得阴沉,目光从火舞身上移开,他再次望向司晨,对方弯着嘴角,俏皮一笑,已经不是司晨了,而是晨光。
晨光歪着脑袋,双手背在身后,望着他,一脸调皮,她快活地勾着唇角,软糯糯地唤道:
“小樱……”
“叫‘晏樱哥哥’。”晏樱纠正,“小樱”这个称呼实在是太恶心了,他希望她改回从前的称呼。
晨光用力摇了一下脑袋:“小樱……”
晏樱一脸不爽。
“同类相残呐,我又不是第一天做,这原本就是为了能在心情不好时变畅快些,你我手上沾了多少同类的血,怎么你说我的时候就像你没做过似的,我可从没签过不杀同类的保证,我这人就算签了保证不乐意我也不会履行的。我没有不许养武器人,我是厌恶制造武器人,你造一个我杀一个,你造两个我杀一双,我就是要让你生气。还有,你现在的气味已经不好闻了呢,比起你,我更喜欢小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