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宫宴之后。”
司晨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除夕我们在一块守岁?”
“我从来不守岁……不如说,我从前是不过年的。”
“我知道这样所以才这么说,就除夕一晚,你别睡了,我们守岁。”
司晨盯着他满是兴致的脸看了一会儿,声音里尽是不情愿:
“到时候再说吧。”
沈润笑了笑,也没再勉强她一定要答应,他知道追得太紧她会生气,反正他到时候有法子让她乖乖地和他一块守岁。
一阵冬风吹过,落英缤纷,洋洋洒洒地飘下,落了司晨一头。
花瓣雨猝不及防,司晨不悦地沉了眉眼。
沈润失笑,将落在她头上的花瓣摘下,手刚触到她的发顶,又被她躲开了。
沈润哭笑不得,无奈地看着她:“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碰你?”
“不干净。”司晨一点也不顾及对方心情地回答。
“我很干净!”沈润一脸恼火地强调,她的嘴巴这般恶毒,又如此伤人,真是不讨人喜欢。
“你的感觉和我的感觉又不是一回事,你这样说就没有必要问我了。”司晨看了他一眼,冷漠地道。
她竟然还这样理直气壮!
沈润都快被她气笑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司晨瞥了他一眼,问:
“你为什么叹气?”
沈润抚摸着额角回答:“头疼。”她让他头疼。
“真难得。”司晨看着他说,“是因为想太多想到头疼?”
她这关切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虽然是他擅自认为这是一句关切。
司晨一点都没有关切的意思,她只是睡不着想要和一个人出来溜达,正巧沈润在同一时间提出来了,现在她在天寒地冻里站得烦了,于是她径自转身,想要离开。
沈润本来在酝酿气氛,他想先说一些轻松的话解开沉默,之后循序渐进,慢慢地酝酿气氛,一直酝酿到可以坦诚地问了,他再开口问她。哪知道这气氛还没酝酿,她就突然做出了想要离开的举动。
沈润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他僵了一下,而后伸手去拉她。
哪知她却像一条滑腻的泥鳅,他还没有握住她的手腕,只是指尖轻轻擦过她白嫩微凉的肌肤,就被躲闪开了,攻击紧随而至,她纤细的五指捏在他的喉咙上。
沈润:“……”
和她在一块真是一件危险的事。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反击,直直地站着,忽略着脖子上那只微凉的手,他看着她说:
“你的玄力恢复了?”
“嗯。”司晨在漆黑的梅林里借着灯火直视他的双眸,冷淡地应了一声。
“这会儿你怎么不嫌不干净了?”他摇了摇脖子,意有所指地说,他指的是她捏在他脖子上的手。
“回去之后会好好清洗的。”她淡淡地回答。
沈润又一次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他说:
“你可以放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