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沈润望着她的动作,低声问。
“你不必知道。”晨光淡声回答,她站起身。
“我,不必知道?”沈润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嗤笑了一声,“所以,今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必知道,不必过问,只要听从你的命令,你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是么?”
“这样不好么?”晨光看了他一眼,含着笑反问。
“你不如去养条狗!”沈润负气地说。
晨光扬眉看着他,似忍俊不禁,她哧地笑了。
“才不要!”她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双手扯住他的前襟,仰面,笑吟吟地望着他,用亲昵的语气说,“我又不喜欢狗,我喜欢的是小润啊!”
他负气一说,她伶俐地接上,居然把他和狗给并列上了。他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在招惹他生气。
沈润的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股怒火,可是目光扫过她血脉鼓胀的双手时,他将那股怒火压了下去。
他冷森森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小润,我知道朝里朝外还有不少是你的人,没关系。不过,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我真的会生气哟。”她浅浅地弯着嘴唇,放开他的衣襟,转身,慢吞吞地出去了。
沈润的脸微微变了色,琥珀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沉沉的心绪,逐渐变得深暗起来。
……
凤凰宫。
晨光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玉璜对着太阳光,歪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
“殿下就这样放过他了?”嫦曦站在大殿里,用不愉快的语气问。在他看来,沈润的做法等同于背叛,殿下从来不会留叛徒,殿下对沈润的宽容是不是过头了?
晨光笑了一下:“只要他不造反,随便他做什么。”
“容王就这样重要?”嫦曦不服气地问。
“当然重要。他活着,这片土地就算再乱也翻不出天去,龙熙人还能臆想着将来的继承人自我安慰;可他死了,龙熙人早晚会把我们从这片土地上赶出去。凤冥国对打龙熙国的这场战,凤冥国赢在时机、运气和龙熙国自身的轻敌上,一对一再重新打一次,在龙熙国有准备的情况下,凤冥国必败。”
火舞手捧着锦盒站在晨光身旁,晨光将手中的玉片放进铺着红色丝绸的盒子里。
火舞盖上盒盖,转身离开。
晨光靠在椅背上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小曦,你觉得喀纳族的那几个人对外联络的对象现在正在哪一国里?”
“殿下,目前还没有查到。”
“假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那还好办。若是在晏樱那边,也还好说。可是,万一既不是在我这边,也不是在晏樱那里,而是归入了第三个人甚至是第四个第五个人的手里,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