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我从你手里抢了龙熙国,可我也是凭本事的,又没有把你灌醉了让你签下割地的契约。人与人相争靠的是头脑,你为何就不能心平气和地承认我比你聪明?诚实又不丢人。世人认为男人比女人强大,是因为男人天生在力气上占优势,所以才有了男尊女卑,可这些不能用在你和我之间,因为我比你聪明,不是你不聪明,是我比你更聪明,你也不打过我。我明明比你聪明,武力又不输给你,我为何要屈居在你的身后?你又不是第一天活在世上,这世上难道不是强者为王吗?”
沈润怒不可遏。
她清幼绵柔带着天真的话语比那一日司晨狂妄倨傲地命令他下跪更要过分,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贬低,她将他贬低得一无是处,好像他这辈子就应该躺在她的脚下,任她放肆地踩踏,一声都不应该吭。
他愤怒地转身,快步走到她面前,望着她的脸,目光阴厉,他冷笑着道:
“你认为你比我强?”
“我不比你强你就不会输了。”晨光认真地回答他说。
“你觉得我赢不了你?”
“你赢不了的,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沈润的嘴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脸色因为盛怒发白。
“我若是赢了你呢?”他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你若赢了,不用你开口我立刻退位,每日在后宫里跪着服侍你。”
沈润嗤笑了声,他冷声道:
“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晨光爽快地回应,没有半点慌乱,就像她注定了会赢似的。
沈润冷哼了一声,转身,气冲冲地离去。
“小润,若是你输了,你就是我的,这辈子你都不能再反抗我。”晨光对着他的背影道。
回答她的是沈润一脚踹开了嘉德殿的大门。
晨光挑了一下眉。
火舞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抱着一件披风,随着晨光往外走,她将手里的披风披在晨光肩上。
“殿下对容王很纵容呢。”火舞轻声说。
晨光笑笑,看了她一眼,说:“以前不是有人说过,砍柴先磨刀,他就是那把刀,不磨他就没法砍柴了。”
“就怕容王对殿下有异心。”
“他的心哪里是归他掌控的。”晨光笑道。
火舞望着她飞舞起来的眉梢,含着笑说:“殿下很喜欢容王呢。”
“他生气时的样子最有生气了,很有趣呢。他这样子才像个人嘛,从前一天到晚罩着一张见谁都微笑对谁都友善的面具,像个死人一样,一点趣味都没有,最讨厌了!”
火舞莞尔。
晨光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问:“你担心我会输么?”
“殿下永远不会输的。”火舞噙着笑回答。
晨光嫣然一笑,她望着嘉德殿外灯火迷离的庭院,轻声道:
“沈润他这辈子注定了会折在我手里,不管他怎么挣扎,他都逃不开,这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