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樱勃然大怒,一掌挥出!
司晨身体失控已经无力再反抗,肩膀头重重地受了一掌,倒退了两步,脚跟悬空,向后栽倒,长裙翻飞,如一只翩然坠落的白蝶,跌进了深不见底的雪谷。
在坠崖的一刻,二人四目相对,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浓厚的杀意。
一道白如雪的身影如光,迅速从晏樱身旁掠过,跃下悬崖。
接着,又是一抹清雅的竹色身影,破开武器人的围攻,紧随其后。
祭台上立刻安静下来,在那两个人跟下去了之后。
“主子!”流砂冲过人群,奔过来,一把扶住晏樱,望着他身上的两处重伤,拧紧了眉。
晏樱站在崖前,望着一片雪白深不见底的悬崖,冷沉如水。
“派人到下面去搜,男人全杀了,女人带回来!”过了一会儿,他冷声吩咐。
“是。”流砂一点不意外地应了。
接令的武器人们面面相觑,这里可是悬崖,从这里掉下去,人还能活吗?
晏樱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的怒意更盛。
半路培养出的武器人果然还是不如从幼年时开始培养的原生武器人,他花了大成本却做出来一群半吊子。
陡峭的山崖对圣子山武器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优胜劣汰,活下来的都是精锐,尤其是司晨,她是精锐中的精锐,在圣子山时她被传死过无数次,他早就从一开始的恐慌变成了现在的不以为然。
属猫的有九条命,她是有十八条命的。
他知道,在刚才用余光瞥见司晨向身后望的眼神时他就知道了,即使他不动手,她也会自己跳下去,因为那是她当时能逃跑的唯一路径。她不可能从正面逃跑,因为那时候她的身体不能再动用玄力了,她必须保存最后一点玄力,以备跳崖逃走时使用,好让她顺利脱身。
只是他没想到,她都那样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有闲心用发钗捅他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将被拧着插进他腹中的金镶玉蝴蝶簪拔出来,带出一股血,又溅了一地。
他火冒三丈,将手里的发簪重重地扔在地上。
“这可是我给你买的发钗,我付的钱!”他在心里愤愤地想,往祭台外面走。
“火舞和司九呢?”他沉着脸问。
“没看见火舞和司九。”流砂跟着他,低声回答。
“那些人祭怎么样了?还有飞霞山庄。”
“飞霞山庄和周将军那边已经平息了,周将军不知道主子在,知道后便领了罪。”流砂说,顿了顿,蹙着眉道,“人祭差不多都处置了,但是……走失了两个人,一个是飞霞山庄的三老爷,一个是麒麟庄的孙七公子。”
晏樱心一沉,凝眉,怒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