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两天夜里天气凉了,殿下却不好好穿衣服,又不好好盖被子的缘故。”
沈淇望着她脸上可疑的红晕,张口结舌,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昨晚上有侍卫官在城外遇见了二皇兄,二皇兄都病了怎么还出城了?”
晨光一愣,手一摆,笑道:“不可能的,昨晚我们殿下一直在家里,同睡一张床,他出门我怎么会不知道?”
“也许二皇嫂睡着了,连二皇兄出门都不知道。”沈淇半开玩笑地说。
“不会的,昨晚我们两个一夜没睡……”晨光说,说到一半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脸涨红,捂住嘴巴,冲着沈淇讪讪地笑。
沈淇一脸尴尬,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他不确定晨光是否说了谎,因为她看起来蠢蠢的,一点都不像会撒谎的样子,在很早以前沈淇就将她归类为空有玉貌的傻大姐类型。
晨光说完话同样觉得尴尬,讪笑着,似乎是为了摆脱窘迫感,她笑着问:
“对了,听说景王妃这半个月身子一直不舒服,可好些了?”
沈淇一愣:“二皇嫂许久没去我府上,怎会知道碧帆身体不适?”
“前两天禹王殿下来府上时对我说的,他还央我去看景王妃,结果我们殿下病了,我一直没腾出空,景王妃好些了么?”晨光用无邪的表情关心地问。
“好些了。”沈淇表情僵硬地回答,他突然有种绿云罩顶之感。
“那就好。”晨光放心地说。
沈淇的眼光越发阴沉。
接下来晨光一直在跟他东拉西扯,他从她嘴里听不到一点有用的,她连容王府的马厩新出生了两匹小马都跟他讲了,沈淇勉强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走的时候,他面沉如水。
晨光笑吟吟地望着他离开,然后单手托腮,一直到他出了沐华苑,她才放下撑住下巴的手,垂头,噗地一声笑了,笑得欢悦。
滨章的圈地案接近尾声,沈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自己给摘了出去。但他没有在滨章成功地将沈汵干掉,沈汵活着回来了,他只能被迫接受折了一半党羽的结局。
沈淇和沈汵的仇因为这桩案子彻底结下。
可说到沈汵那欲杀之而后快的仇恨,是因为那日之后发生的事。
在滨章案结案那天的早朝之后,沈淇回府,也不知道洛碧帆哪里惹怒了他,他把洛碧帆暴打了一顿,洛碧帆因此上吊自杀。
虽然自杀被阻止了,可沈汵的仇恨却彻底爆发了。
与此同时,城郊秀色苑案使沈崇震怒,沈崇对这桩案子的反应比对沈淇圈地的那件案子反应更大。
镇北王抄秀色苑是替儿子出气,虽然当时扣押了秀色苑的所有少年和客人,但他是个武将,又是带着私愤去的,过程中难免混乱,他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还让经营的人全跑了。
镇北王一直叫嚷着让沈崇还他儿子一个公道,弄清楚他儿子到底是怎么被掳进秀色苑的,在山中遇袭最后儿子却在秀色苑中被找到,镇北王完全无法理解这桩案子的走向,因此更加愤怒。
沈崇不理会他。
沈润告病,沈淇因为圈地案受到冷落,沈汵则因为查案有功,秀色苑的案子被交到他手里,沈崇命他彻查秀色苑的经营人,务必将那人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