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昨天还口口声声不插手恩怨的张大真传,今天竟然把他们约了过来,让他们与陈云飞和盛夸父化干戈为玉帛,这是什么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以盛夸父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他们有再多不满,也不可能生死相向,如此一来唯一能拿来发泄昨天怒火的对象,只有陈族的陈云飞了。
昨天陈云飞虽然打赢了薄御,但薄御背后站着的可是驯龙宗,这个场子早晚是要找回来的,莫说陈云飞会遭到报复,就是他背后的陈族都可能有无妄之灾!
然而,张昊刚刚这一席话出口,等于是要当陈云飞的靠山,喝了酒之后若谁还找陈云飞的麻烦,便等于和他作对!
张昊明显在袒护陈云飞,这与他往日里的性格大不相同,所以让姜北斗一时难以置信。
这陈云飞,莫非是给了张昊什么好处?
否则他何以如此?
惊讶的不只是姜北斗和薄御,盛夸父也很意外。
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能看出张昊想袒护的不是自己,因为自己根本不需要。
从沧海族回来后张昊主动找他们吃饭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眼下再这般表态,不由得让他产生了一些联想。
“诸位怎么了?莫非不愿意冰释前嫌?”
张昊见几人都不说话,提醒了一下。
姜北斗顿时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陈云飞一眼,道:“自然愿意,两位,干了这杯酒吧!”
说话的同时他示意了下薄御,薄御明白他的意思,尽管内心盛怒,但仍是保持了克制,生硬的点了点头。
“喝吧。”
他举起酒杯,陈云飞见状冷冷一笑,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
面对驯龙宗的弟子,忍隐内心无比厌恶,但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这薄御若能因为张昊的关系不再与他们为敌,那是再好不过,毕竟他们还没有做好和驯龙宗为敌的全面准备。
喝完酒,感觉难堪受辱的薄御找了个借口,独自出了会场,来到甲板上吹风透气。
“这该死的张昊,真以为太炁宫的人就可以随心所欲吗?”
“姜北斗也是混账,我本是为他出头,结果为了保全和张昊的友谊,竟然让我忍气吞声!”
薄御望着海面心中咒骂不停,想到自己拖着一身伤势来陪张昊,却被他羞辱,越想越是抓狂,有杀人的冲动。
“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俗话说笑口常开,多笑笑,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突然,旁侧传来了个邪异的声音,薄御转过头去。
来者是个老妪,不知为何嘴角露出的笑容让人有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有病吗?给我滚远一点!”
薄御阴沉道,他心情正糟糕着这老太婆却让他笑,笑容如果真能解决世间一切的麻烦,那还需要九大道庭做什么?
“笑一个吧。追逐内心的欢喜,只要能使你高兴,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老妪突然抬起了一根拐杖,那拐杖上镶嵌着一橘一绿两颗心形的宝石,其中橘色的宝石发出了不起眼的亮光。
她的声音仿佛有股魔力,令本想将她赶走的薄御精神渐渐变得恍惚。
片刻之后。
“哈哈哈……”
薄御突然大笑不止,笑声狞恶张狂,转身朝着船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