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由一支粗壮的木梁支持,几只小梁撑着几角,有上下两层,上层多是单间,屏风隔开了房间,上面刻着梅花。低下一层则简单得多,除了大木桌没有其他装饰,有人赌牌有人喝酒,还有一张讲台,留着说书人来给大家解闷。
明显,楼上留给富人,楼下留给那些酒徒。
男人接过酒就朝楼梯走去,刚踏了一个台阶,身后就传来身音,“喂!在一楼,二楼不让赌。”
他这才想明白,这个醉汉手里一直握着骰子是干嘛用的。
不过楼下人数多,如果生起什么事端,自己也好脱身。
“就在楼上!”但他宁愿身处危险,喝酒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是讲究的,他绝对不能忍受自己喝酒时一旁有人咋咋唬唬得耀五扬六。
再说了,他可是李沐。
毕竟是吃人手短,醉汉也没在多说什么,跟着李沐上了楼。
两人并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说下去,反倒是很默契地倒酒,饮酒,沉默着进行着。
一直到这蛊酒见了底,两人也没有说上一句,只是偶尔的碰杯。
“再来一……”
话未讲完,李沐伸手阻止了他。
“酒已经给你喝了,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他放下了手里的茴香豆,轻声说。
”也该再来一壶的,这里的温酒不错”醉汉讲。
“如果你能帮上我,酒会有的。”
醉汉低下了头,再次拨弄起了骰子,过了会才又说道,“你是什么人?”
“李沐,一个‘浪人’,流浪的人。”
醉汉看着手里的骰子喃喃,“居然连浪人都惊动了,却不肯来告诉我,在你眼里我这么靠不住吗?”他抬头看着李沐,“浪人来牵扯这种事,不太好吧。”
“受人之托。”
“呵呵,受人之托,是悬赏吧。”
“是的,你又是什么人。”李沐问。
醉汉想了想,“我呀,只是一个喜欢玩骰子的人,人们习惯称呼我为‘赌徒’。”
李沐笑了笑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出错了,“赌徒传承者居然在这座破败的星球,看来这里真的不太平呀。”
“浪人来的地方,能太平吗?”赌徒同样笑笑。
“不要这么讲,我们归根只是一群浪漫的人罢了。”
“能说出雇佣你的人是谁吗?”赌徒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换做平时因为没钱,该报姓名李沐早就讲了,毕竟万一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任务,他可不想把仇恨加在自己身上,但如果是她的话,那李沐也不介意替她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