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要出地牢时,迎面却碰上了穆山海。
血切看到穆山海的一刻,很是惊讶,心情也是比较忐忑的。这一次的事情,应该对义父的影响是比较大的吧。
“义父!”血切上前行了个礼。
“血切,你怎么在这?”穆山海看到血切,也是比较出乎意料。
“我只是来地牢里随便看看,没什么事。”说罢,血切便先行告退。
穆山海也看透了一些东西,并没有叫住他,只是走到了关住乾坤的牢房前。
穆山海把牢门打开,走进来,乾坤听到一些稀里哗啦的声响,一下子被吵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谁打扰我睡觉!”乾坤揉了揉眼睛,不耐烦地低吟。
“打搅了乾坤小哥的美梦,是穆某的不该了。”穆山海面带笑意,坐在了乾坤的对面。
乾坤一看是穆山海,顿时察觉到了来者不善,但是他可不是剑阁的弟子,一点也不怕他。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到乾坤这般不识抬举,穆山海也不生气,嘴角的笑容更甚:“杀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你?”
“没有了煽动仇恨的工具,想必你是很着急吧?”乾坤的戏谑表情看向穆山海,语气更是玩味。
穆山海听了此话,眼睛一眯,眼神凌厉地盯着乾坤,冷冷地问:“你都知道了?”
乾坤并没有回应,但看他的那耐人寻味的笑容却已经告诉了穆山海答案。穆山海站起身,态度也是发生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果然那天就是你在后面。”
一听到穆山海这么说,乾坤首先一慌。这老家伙怎么知道我在石屋外监视他?难道是我的踪迹暴露了?尽管如此,乾坤也尽量表现得十分淡定,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穆长老,你在怕什么?”
“怕大家知道真相,你的地位会不保吗?”
“但是我告诉你,现在的你大可以大胆一些。你没发现现在的你就算是做些什么,底下的人都不会对你进行反驳吗?这便是绝对的权利,一朝为尊,血海尸山,这可是你盼望已久的啊。”
虽然整天穆山海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但是乾坤当面捅破了这张砂纸,如同一盆凉水直接浇灭了他内心之中那份热烈的欲望,无边的恐惧感再度袭来。
他那肮脏的内心,已经在乾坤的面前赤裸裸地晒了出来。
不过越是这样,穆山海便越是兴奋。把所有人当成疯子一样耍,对他来说最有成就感了。
穆山海奸笑了笑,不屑地瞥了乾坤一眼,丝毫不把乾坤的挑衅放在眼里,轻蔑地开口:“这不需要你操心,既然你已经看透了,也能明白我有多成功!”
“毕竟剑阁的所有人加起来,就是我穆山海的最终杀器!”
乾坤看穆山海如此癫狂的样子,居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厌恶至极的同时也生出了胆寒之意:这个人把自己的宗族弟子当做人肉椅子,以此捧护他掌握至高无上的权柄,可底下的人却都为之欢呼喝彩,这是何其荒诞且可怕的现实。
穆山海走到乾坤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领,眸光冷厉地盯着他,森然开口:“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
说着,就搜起了乾坤的身。乾坤庆幸,还好自己把东西全都放在了山洞里,穆山海把他全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有关自己异动的物证。
穆山海只好悻悻作罢,临走前轻轻地放下一句:“总有人会把你带走的,等着吧。”
乾坤听了,心里犯了嘀咕,不解穆山海此话的意思。
有人把我带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