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常盛却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乾坤还在这里滞留着,很大概率是穆山海让他留下来的。那这就意味着,穆山海对乾坤有想法。
难道是要杀了他以绝后患?但是乾坤对于这件事一概不知,对穆山海构不成威胁啊。
不管怎样,伍常盛都有些担心乾坤的安危。
“步哥,我朋友还没有退出来,我要想办法让他也走。”伍常盛想了想,对步无痕说道。
步无痕爽快地一笑:“好,那我也陪着你!”
傍晚,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
云五越和空斗玄相拥在一起取暖,迟迟没有困意。冰冷的镣铐,残酷的人性,像针扎在了心里一样使他们难受。
“五越,我多次提醒你,不要涉入此局。你为何不听,为何要这么傻!”空斗玄悲戚地扭曲了面孔,语气之中有对命运的不公,以及对云五越一意孤行的嗔怪。
“空长老,你又想独自一人抗下这些,很折磨吧……我懂得你的难处。你不提倡剑阁的开放,是想要挽救剑阁前朝战火,所带来的物质与精神的创伤。你并不是故步自封,你只是心中一直对老祖那‘投迹未能平大道,侧身曾敢动仙台’的经历怀有敬仰之意。想要誓死捍卫老祖遗留下的剑国……国就是国,寸土不让。”
“可是现在,空长老,您看看现在的剑阁已经成了什么样子?国非国,道非道,老祖的圣训,穆山海早已经忘记了。所以,我又怎能忍心让你一人与穆山海抗争。既然全都做醉鬼,我偏要当一个醒着的人,陪着你。”
云五越的这番话,让空斗玄感同身受,不禁老泪纵横,一时间泣不成声。
这时,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地在空荡的牢狱之中响起,正在向他们逼近。不一会儿,掌声清脆地响起,穆山海来到了牢房面前,一脸得意地俯视着狼藉过甚的二人。
“师徒情深,可真是感动啊。但是很可惜,我已经掌握了群众的力量,可见要成大事,可要挑起愚昧无知的群众啊。尤其是他们莫名其妙的仇恨,对于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你们现在,已经彻底恼怒了剑阁中所有的弟子。失去人心者,神仙难救啊。”穆山海神色怡然,不轻不重地讲述他们现在的处境。
云五越见到穆山海的丑恶嘴脸,直接扑上前去,抓着坚硬冰冷的铁笼子来回拍打着。
“别白费力气了!”穆山海幸灾乐祸笑着,托起了云五越的下巴,看着白白净净的脸,变成现在这幅肮脏的模样,更是一喜。
“云五越,这一切可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可你就是不要啊。但是,我看在你一向聪明听话的份上,我还是会考虑放过你。这样吧,你管我认了义父,然后助我把空斗玄这个老东西给斗死,空斗玄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怎么样?”穆山海淫邪地笑着,期待云五越的答案。
云五越含着口水,奋力地向穆山海的脸上一喷。
“呸!要我认你这狗东西做义父,痴人说梦!我现在只是为血师兄感到不平,他对你那么深信不疑。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的面具被戳穿,到那时,他会怎么想?”
穆山海被云五越这一通怒骂,也狂躁了起来。给了云五越两巴掌之后,又再次抓着他的脑袋向着铁笼撞去,顿时鲜血直流。
“你懂什么!你知道血切之于我的意义?我是他的义父,是我给了他新生。”
空斗玄见穆山海直接下了狠手,马上喝止:“给我住手!”
穆山海站起身来,指了指两人,狂浪地笑了笑,也不再留有情面:“好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识抬举,那就等着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