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彪悍的青风门大骇,但平时脑子不是特别灵光,对于有人敢捋修行大派青风门的虎须,从心理到生理上还没有完全接受,指着马云腾看样子就想破口大骂。
对这两个青风门人,马云腾观感很差。还没等那人开口,纵身上前。
大汉突然感觉眼前一花,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人掐住,一股多少年没有感受过的窒息感从脖子传遍全身,眼前出现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接着被平空拉起,再一感觉,功力已经被封,顿时吓的亡魂皆冒。
还没等回过神来,大汉就被重重的惯在地上,摔的尘土飞扬,全身每一块骨头都有如断裂一般发出剧痛,以他强健的身体,居然半天爬不起来。
阳星满脸错愕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眼里流露出难以致信的神色,脑海里从来没有这种概念,居然有人可以把一个成丹期高手已经化形攻击的宝剑,跟拍苍蝇似的打到一边,而且还是徒手。他一时蒙了,怔怔的站在那里发呆。
马云腾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青风门人,那个瘦一点的青风门人努力抬起头来,看着道边上自己的宝剑跟死鱼似的躺在那里,光芒全失,他以神御剑,剑神合一,剑受重创,本体也会跟着重创。
张了张手,努力的把剑收了回来,抬起头来,目光中充满了惊惧。对方的修为之高自己万难匹敌,颤声说道:“阁下何人,为何要淌敝派的浑水?”
“滚~”
马云腾从心眼里看不起他们,也没有兴趣多说什么,淡淡的崩出一个字。
那人脸色大变,晃晃悠悠站起身来。那个彪悍的青风门人也挣扎着爬了起来,感觉功力渐渐的恢复,知道自己应无大碍,对方显然手下留情,并未下毒手。
他一边上前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师兄,一边用恐惧的眼神看着马云腾,身躯还在微微颤抖,并下意识的拉了拉他这位已受重伤的师兄,意思是忍了算了,他日再想办法。
刚才马云腾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实力,已经把他的胆子快吓破了。那双冰冷的眼神还一直在他眼前晃悠,自己被摔的七荤八素,现在才刚回过神来,回想起这人可以徒手拍飞师兄的御剑,又是一阵哆嗦。
那个青风门人显然没有理会自己师弟的暗示,面色潮红,神色坚毅中带着惨然。
“我廖破天技不如人,今日将命送于你手罢了,却也不容人玷污我青风门声誉”。说道这里,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受伤着实不轻。转头对长相彪悍的师弟厉声说道:“师弟,你先走!”
这位师弟浑身都在轻轻颤抖,显然是怕极,但脚步却也不肯移动半步。
看到这两人居然还颇有几分骨气,马云腾有些意外,恶感冲淡了不少,但越是奸滑之辈,往往心机越深,他也不确定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在演戏,便上前一步,冷冷说道:
“你们如此咄咄逼人时,可曾想过你们清风门的声誉?你一个成丹期的高手欺侮一个重生期小辈时可曾想过你清风门的声誉?既然你们存心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说到这里,马云腾浑身透露出冰冷的气息,脸上杀意越来越浓。
站在身后的阳星此时才算回过神来,眼里依然还带着惊骇,感受到这位神秘高人身上透露出越来越凌厉的杀气,又看着重伤的青风门二人,心中不忍。
“前辈,这两人并无恶绩,罪不至死,能否……垦请放过他们?”
虽然马云腾背对着自己,但阳星依然深施了一礼。两个青风门人未想到阳星居然会为自己二人求情,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马云腾顿了顿,没理阳星,鼓动火之内丹,抬手挥出,霎那间眼前烈焰飞腾,火焰剧烈翻滚,瞬间幻化成一条巨大的火龙,盘旋向上,随即一昂首,带着滔滔烈焰冲向青风两门人。
看着呼啸而来的火龙,廖破天满眼绝望。对方化形攻击居然可以达到如此强悍地步,修为比自己一开始预想的恐怕还要高的多,脸色变的更加苍白。
“罢了,罢了,我兄弟两人死的到也不算太冤。”
由于感知道修为差距太大,两人都没做无谓的抵抗,闭目等死,但心里却都暗暗后悔,今日做事太绝,未给人留予后路,自己终遭报应。
磅礴的火龙似乎马上就要将二人吞没时,马云腾一抖手,火龙迅速消散,这本就是试验两人的虚招,也没想真要他们的命,两人闭目良久,未见有事,睁开双眼,见这修为奇高的年轻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觉都脸上一红,同时心里泛起死里逃生的感觉。
马云腾淡淡的看着二人。“两位也是修行之人,为何不知道做事不可太绝,刚才要不是我插手,这位兄台恐怕不比你二位受的伤轻吧?修行者怎么可以如此没有气量,做事咄咄逼人!”
青风门人神情沮丧默然相对。
“两位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请自便吧,伤了你们在下抱歉,你们现在就请吧!”
马云腾情绪里即夹杂着路见不平的愤怒,同是还有第一次与人斗法的兴奋,一会义愤填膺,一会又感觉自己做过了,下手太重,所以此时行为逻辑其实有些混乱。
廖破天沉默片刻,看了看马云腾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拉着师弟,一言不发,蹒跚而去。
马云腾转过头来,看着阳星。阳星一辑到地,满脸感激。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无以为报,前辈神功,晚辈佩服之至。”
马云腾呵呵一笑,小时候在天灵见过卫大叔怎么接待客人的样子,也学着当时架式,一拱手客气道:“兄台为人,在下着实佩服,能否亭中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