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中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叶寒瑜完全不在意灶口的热气熏人,添好火就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女人忙活,她的额头有一些细碎的汗珠,两腮也红扑扑的,下晌做药丸的时候她就穿的一身简单麻衣,可放在她身上丝毫不觉得难看,相反简单的服饰,也掩不住她身上的风采。
不得不说,不管在什么时候,他的王妃都是最美的。
芹菜下锅,翻炒,放调料勾芡,出锅的时候,叶寒瑜怕烫到她,自己接过了盘子,“闻着就香,就着这一道菜,我就能吃两碗饭。”
顾婉宁对他这种时不时夸一句的做法已经习惯,虽然她做菜确实貌似还可以,但不过是一道普通的芹菜炒肉丝,还能被炒出花来吗?
一直在锅里焖着的鲫鱼盛盘,又做了个沾料,然后,河蟹便出锅了。用盘子夹了六个,晚膳就算是齐活了。
两夫妻出了小厨房,自有奴才将几道菜端入饭厅,两人刚好洗了个脸,锅上也就被摆满了。
“你要不要喝一杯?”吃河蟹喝杯白酒还是挺配的。
叶寒瑜:“可以来一杯。”
伺候的婢女自去拿酒。
有婢女上前要帮两人剥螃蟹,被顾婉宁拒绝了,“这东西就得自己动手,吃起来才有味儿,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
她自己拿起一只河蟹,两手一掰便将螃蟹壳拆开了,“没想到还是有黄的,爷赶紧尝尝,趁热吃才好吃。”
叶寒瑜依言自己拿了一个,慢慢吃了起来。
“对了,爷回来的时候在没在二门看见赵氏的丫头?”
叶寒瑜喝了口酒咽下,“怎么了?赵氏出什么夭蛾子了?”
顾婉宁吃河蟹吃的双眼放光,此时面上的表情是极为放松的,“不是,是赵氏的婢女这些天一直守在二门那里,我派人问过她是有什么事,结果她只说要找你,其它是一句不开口,估计是有什么我不能解决的,要你给她们做主吧。”
这话,听起来可就不怎么好听了,什么事是王妃不能解决还非得王爷才能做主的?
“你不用管她们,一天天的她们也没个正事儿,爷哪有功夫理她们。”
顾婉宁心说不理就不理,反正她该说的说了。
“我看爷今儿挺高兴的,都主动和我一起下厨了,你也不嫌厨房烤的慌。”
“确实挺高兴,皇叔打了胜仗,整个大兴朝也就那么特定的几个人不高兴吧。”
顾婉宁道:“北梁老皇帝就是没被打疼,哪一日大兴的将士打到他的皇宫他就老实了。”
而且以大兴的实力并不是做不到。
“呵,你说的对,其实我看父皇并不是不想,而是咱们大兴所处的这个位置实在是不怎么好,北面有北梁,西有西戎,南有南昭,西北还有一些族群部落,这些都是一些不稳定因素,而且去年京城各地刚刚闹过雪灾,肃州今年还发生了地震,打仗就需要很多的银子,还有粮草。
大兴的土地虽然肥沃,但粮食产量其实并不算高,最好的水田每季产水稻不过也就二三百斤,若不是南方能一年两熟,地少的都不够自家吃。”
顾婉宁何尝不知道这个,她师傅和她说过好几次想要一个国家稳定,除了兵力外,粮食是重中之重,只有让老百姓都吃饱,他们才能安心的生产,要不然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他们连自己都养不起的话,那这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师傅一直在派人寻找高产作物,但至今为止一直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