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还不急着还给范红豆入账,南易打算趁着垦殖集团的鳗鱼养殖基地和蔬菜园放年假的时候,让工人一人扛一台彩电去羊城,他们是自用也好,转卖也罢,反正变相的帮南易把钱带了回去,顺便让工人们赚点实惠。
运上一批彩电去大陆,要么老老实实办手续,要么偷运过去,扛上一台带回去,属于自用,不需要交手续费和税,这里有漏洞可钻,也有人在实践,不过规模做不大,而且风险很大。
不管是叫上一大批人,一次运几百台,还是同一批人反复的来回运货,这都需要有一个前提条件——海关眼瞎,一趟渡船上的乘客一人一台彩电,海关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一批人来回跑,是真怕别人记不住长相啊?
比较可行的办法就是每次叫五六个人运货,不断的更换运货人,犹如蚂蚁搬家一样,不过,这个办法也存在一个致命的问题——根本找不到这么多可以信任的人,只要平均每趟有一个人连人带货跑路,挣钱就别想了,亏多亏少的事。
要是一趟运货的人集体跑路,那乐子就大了。
又到了吃饭的时候,苏梦把南易摘回来的龙葵[黑天天、黑星星、黑悠悠]叶炒了一个豆腐,那叫一个香,南易正打算大快朵颐,透过纱网门,他就看到了陈睿诗。
放下筷子,南易揶揄的说道:“我说瞎子,你是算着点过来的吧?”
嘴里虽然这么说,南易还是站起身拉开纱网门,把陈睿诗请到四方桌,拿了一个饭盒给她,并递上一双筷子。
陈睿诗接过筷子,道了声谢就开吃,很大口,好像肚子饿了。
“说说,你爸犯什么事了?”
听到南易的话,陈睿诗不小心呛了一口,在心口敲了敲,等缓过劲来,她才说道:“你爸才犯事了。”
南易接了一杯水递上,“那吃这么急干嘛,饿死鬼投胎啊,你不至于也混不上饭辙吧?”
“怎么可能,我来第二天就找到工作了。”一边吃着饭,陈睿诗一边回话。
“有工作怎么今天跑过来,不用上班?”
“辞职了。”
“什么工作,怎么这么快就不干了。”
“服务员。”
南易肃然起敬,握住陈睿诗的手臂,激动的说道:“陈睿诗同志,您居然微服私访,亲赴一线体验民间疾苦,我要号召大家向您学习。
一会我给您拍张黑白照挂办公室墙上,让所有员工每天一到公司就给您三鞠躬,中午给您奉上三炷香,下班之前再给您汇报当天的工……哎哎,莫打人啊。”
陈睿诗剜了南易一眼,又握了握拳头给他警告,抓起搁在碗上的筷子继续吃饭。
看陈睿诗的德行是真饿了,南易也不再逗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吃过饭,等苏梦收走饭盒,南易收掉四方桌,给陈睿诗泡了一杯菊花茶。
“说吧,你是来体验生活,还是和家里闹别扭了。”
“没闹别扭,我在信里不是写了,医生说我的眼睛要不了多久就会高度近视,我想趁着眼睛还好的时候,多看看这个世界。”
“哦,在哪当服务员?”
“歌舞厅。”
“你还真会选地方,是不是有男人给你钱,要让你陪他玩一玩?”
“是啊,有个不知道哪里的色鬼给了我一沓钱,大概有三四千,让我陪他去亖亚玩几天,我当时就把钱甩他脸上,那色鬼转头就把经理叫来,我就这么把工作丢了。”
南易喝了口茶,笑道:“呵呵,估计是个倒爷,肯定到处窜,什么时候窜到蓉城,你就以他吃龙抄手不放酱油为理由,把他关上一年。”
“我才不是那样的人,我倒不太恨那个色鬼,在歌舞厅工作了一个多月,我见到好几个服务员经不住这种诱惑,色鬼的胆子都是被人给拱起来的。那个经理才讨厌,居然扣着我的工资不给。”
“那你今天过来,是想让我帮你去要工资,还是想报仇?”
陈睿诗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就是过来蹭饭,我妈叫人给我送钱来了,很快就会到。”
“准备在这扎根了?”
“不啊,过年去红丰农场,我妈就是从那里出去的,今年过年她也会过来。”
南易心想这才合理,陈家要是在这边没熟人,怎么可能放心陈睿诗一个人在这边闯荡。
“那你想找什么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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