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娥很有经商头脑,后面得闲嚟坐能壮大开出两家分店,可以说是她的功劳,现在店里也是她在掌控着,郭招娣和姚艳芬根本插不上手。”
“这就是她们两个同意卖的原因?”
“是的,李德钟根本没留遗嘱,财产该怎么分配他也没说,像是有意为之。”
“你觉得他们的家庭和睦吗?”
“呵,三个老婆,三个不同母亲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和睦。”梁慧文讥笑道。
“那就得了,咱们华国人一直讲究多子多福,可儿子多了也未必会孝顺。古代就有这么一个聪明人,找了一个破箱子,里面装满石头。
他跟儿子们说:‘你们老爹我还有一箱银子,谁最孝顺,等我死了,银子就交给谁。’
于是,每个儿子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你好,我就更好,互相竞争。就这样,这个当爹的,舒舒服服的终老。
不到最后一刻,不把底牌亮出来,这样李德钟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也就没多少日子了,三个老婆装也得装着孝顺,万一得了欢心,财产都留给她一个的儿子呢?”
“不对,只有郭招娣和姚艳芬殷勤,温月娥还是把主要精力花在茶餐厅,她还在带他儿子李绍聪学着管理茶餐厅。”
“嗯?她就这么自信遗产一定会留给她儿子?”南易顿了顿又说道:“或者,这么多年掌管茶餐厅,她藏下了不少钱,遗产拿不拿得到她都不慌。”
“我觉得有可能,账都是温月娥自己管着,她说茶餐厅有多少进账就是多少,别人想查也没法查。”
“要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一个有恃无恐,两个惴惴不安。李绍聪我接触过,他是什么人我也大致清楚,说说李绍忠和李绍礼。”
“李绍忠大学毕业后就在中学当老师,人看起来有点木木的,今年三十三岁了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是一个很闷的人。”
“说重点,又不是让你相亲。”
“呃……重点就是李绍忠对继承茶餐厅应该没什么兴趣,他住在外面很少回家。”
“不和女人过多接触?”
“那就不太清楚了,调查的没这么细。”
“行吧,说说李绍礼。”
南易本想说调查一下李绍忠是不是有Gay的倾向,一想又有点多余,只是打一个茶餐厅的主意,哪需要这么用力过度。
“李绍礼这人应该算是李德钟三个儿子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不过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赌还是色?”
“两样都沾了,既是一个赌鬼也是一个色鬼,这些年欠了不少赌债,李德钟喜欢他,都帮他给还了。他有一个相好的是杜老志夜总会的妈咪,这个妈咪有个老相好,是个矮骡子,现在在赤柱进修。”
“四九仔啊,一个小弟都冇?”
“都跑路了,别说一个大佬的相好,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
“那就给这位绿帽侠大佬送个口信,说有人在睡他相好的,打他的儿子,住他的房,花他卖命攒下的家当。”
“南生,那位在度假的大佬没家当攒下。”梁慧文翻了一下白眼说道。
“不管了,反正相好的被别人睡了这是事实,希望这位大佬不要太水,只能干瞪眼,一个替他出头的兄弟都没有。
那歌怎么唱来着,誓要去,入刀山,浩气壮,过千关。江湖人,要讲义气的么,兄弟有难怎么能不帮呢?”
“南生,社团也都是混钱的,哪有什么义气可言。”
“正因为冇才要挂在嘴上讲嘛,正因为冇,这种收拾一个小喽啰表现自己义气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好吧,那我就找人给那位大佬送个口信,看他是不是真有兄弟替他出头,我是不太看好。”看得出来,梁慧文对南易的突发奇想并不是太感冒。
“不要这个样子,就是顺手的事,也算是投石问路吧。只是三家茶餐厅不应该花我们这么多的精力,快点把它们给拿下。”
“南生,其实我们从头开始建立一个自己的招牌这也不是难事,为什么你对得闲嚟坐这么执着?”
“我执着了?”
“我觉得是的。”梁慧文点点头。
“新店能和老店一样么,茶餐厅做的就是街坊的生意,得闲嚟坐二十几年的积累下来的老客,这可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也是一种底蕴。如果我们能用一个低廉的价格把它给收购过来,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换了东家,老客还有多少会继续光顾?”
“这就得看我们怎么做了,把原来的优点给继承下去,然后改正原来不好的地方,口味和服务更上层楼,老客们依然会来光顾。
有一点是绝对不能改的,那就是装修,原来是什么风格和档次,我们依然要保持。”
“我知道,街坊生意,要是把店装修的太豪华,街坊们可就不敢进来了。”
“小饭店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味字,口味、人情味,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南易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嗐,我说这个干什么,咱们要做的又不是茶餐厅。
早点把得闲嚟坐经营的花团锦簇的,早点上市,早点割几波韭菜就完了。一间茶餐厅往死里赚,又能赚到几个钱。
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后面我就不再操心,别让我失望。”
“放心,我一定能低价把得闲嚟坐给收购过来。”梁慧文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