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深甽的电子厂都在华强北路一带,电子厂进行整合以后,扩大外销的同时肯定也要注重内销,与其销售员辛辛苦苦出去跑销售,还不如就在华强北路,靠近各家工厂的中心地带兴建一个电子批发市场。
这一点,整合以后的大型集团负责人想到最好,他要是想不到,我们的代表也可以进言,提出这个建议。
简单的说,我不是看重我们的电子厂被合并进集团,而是看中这个可能会出现的电子批发市场。
好风凭借力,这个批发市场的预想能实现最好,不能实现,我们也不会亏本,我能拉到代工业务,让五家工厂吃饱还是不难的。”
“南易你的想法我听懂了,那这五家厂你打算投资多少?”
“村长你肯让出多少,我就投多少,就算村里不投,我也会投,村里的名头借我用下就行。”
“那这个事情我们先搁置,进行下一个议题,我们说说酒厂的事情。”
“村长,说酒厂的事情之前,我先问问各位,大家介意给南陈陈氏添上一个祖宗吗?大唐立国,李渊拜李耳为祖,李耳也就是老子,这样,李家的家世也就加了一个金身。”
“祖宗?谁?”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这个我知道,白袍将军陈庆之,但是他好像不是胡建人吧?我们想给他当子孙也牵不上关系吧?”
“陈庆之,字子云,义兴郡国山县人,也就是现在的苏省。
这人出身寒门,家世不显,想要和他扯上关系不难,而且南北朝的这段历史有研究的人不多,普通人知道的就更少,我们想编个故事不难。
村长,要我往下说吗?”
“说,当然要说,多认个祖宗也多个人保佑,没什么。”
“《梁书·陈庆之传》有写,陈庆之兵不出数千,已自难制;今增其众,宁肯复为用乎?权柄一去,动转听人,魏之宗社,于斯而灭。
陈庆之当年率领七千兵士,三个月之内,攻克城池三十二座,经历大小战役四十七次,无一败北。
他为什么这个厉害,也没有一个确凿的定论,既然没有定论,那故事就由着我们编。
陈庆之他爹,是一个很有名的酿酒匠人,他酿的南陈酒远近闻名,因此,陈家的家境也比较殷实,陈庆之才有机会从小翻阅《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尉缭子》等各种计谋用兵字书。
可尽管他非常懂得用兵,可也不能让七千兵士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
那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就不得不说他爹酿的南陈酒了,每每大战之前,陈庆之都会让他的兵士干一碗南陈酒,喝了酒的兵士各个悍不畏死、英勇威武,自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至于这南陈酒神秘在哪,那就得等我们的酒酿出来后再按照口味来编了。”
“南易,想要把这个故事编圆,我们需要做点准备吧?”
“当然,有两件事要做在前面,一、踅摸一件陈庆之的白袍和盔甲,要能忽悠的住人的,就供奉在祠堂里。只要供奉就行,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这白袍和盔甲的来历。
二、找一批土夫子,也就是盗墓的,让他们在南陈村农田的范围内伪造一个隋代的墓出来,这个墓要下点功夫,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墓里面的要有一两件隋代的大型陪葬器皿,还要有壁画,介绍墓主人的来历和身份,也未必一定要是壁画,族谱之类的东西也行,这得看什么东西比较容易伪造,又让人不容易戳穿。
这个墓,大家原先都不知道,被盗墓的给盗挖了,大家才发现有这么一个祖宗墓,才知道大家是陈庆之的后代。
墓里值钱的小器皿都被土夫子给带走了,这样我们也就不用踅摸太多的隋代古董。
总之,在墓里要有证明南陈村村民是陈庆之后代的东西,还有……一个酿酒的方子,这两样是重中之重。
这样,我们的南陈酒就有了一个显耀的出身,和杜康酒一样,有了比较悠久的历史。
另外,南陈村之所以叫南陈村也是因为南陈酒。
关于南陈酒的第一步,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先把第一步做好,我们再讨论第二步和第三步该怎么走。”
“第一步就是编造出身,还有弄出一个好酒方?”陈宗庆说道。
“是的,方子很重要,不说口感要天下第一,可也得和茅台、汾酒比肩。这说起来难又不难,只要我们肯花精力肯花钱,这样的方子我们肯定能拿出来。”
“按你这么说,这个酒想要赚钱,得好些年?”
“我的打算是十年不指望它赚钱,还得往里面不断投钱,做啤酒赚的钱,一部分都会投进去。”
“十年,会不会太久了一点?”
陈宗庆有点纠结。
“村长,如果我说,南陈酒我不是冲着一亿两亿,也不是十亿二十亿,而是冲着几百上千亿去的呢?”
南易把万亿隐在嘴里而不发,能不能做到万亿,他心里也没谱。
但是做到千亿看似不太难,联合韭菜,忽悠一票精神股东众志成城,好日子一定会来的,小目标排着队毂击肩摩,也会来的。
“真可以?”
“要不,村长,把我的股份再往高里调一调,八二,九一也成啊。”南易说完,从位子上站起来,“村长,各位,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现在四点三十五,我六点再回来。”
南易就是要留出一个让其他人讨论的空间,等他们有结论他再回来。
走几步,就来到陈维宗家,蔡淑芬正坐在院子里择菜。
“阿婶。”
“南易来啦。”听到声音,蔡淑芬转头看过来,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我给你倒茶去。”
“别忙了,阿婶,晚上吃什么?”
“知道你要来,弄一个大三仙,主食给你做小米吃。”
“好啊,小米我喜欢吃,多放一点铁脯乎。”
“好,我多放点,你阿婶我做的小米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吃。”
“阿婶做的东西都好吃,上次我差点舌头都吃掉了。”
“南易就是会说话。”蔡淑芬笑着说道:“维宗那个傻小子就不会说话,上次让他去相亲,他一句话都没和对面女孩说,别人都当他哑巴。”
“他肯定是装的,跟我从来就不生分,说难听点,脸皮贼厚。”
“哈哈,不一样,你是男的。南易,你有朋友了吗?”
“算是有了吧,过两年就请阿婶喝喜酒。”
“好好好,你的喜酒我肯定要喝。”
南易和蔡淑芬在院子里说点体己话,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
陈宗庆他们都商量好,过来叫他了。
“南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不管是电子厂还是酒厂,你都可以投四成五,分五成的份子。”
“好,电子厂有个五百万港币就可以启动了,酒厂这边得凑六百万人民币,四百万港币。电子厂我隐匿持股,酒厂那边,我公开持有0.5%的股份,另外也会在厂里任职,设立一个企业战略咨询顾问的职位,我就做这个。”
“可以,南易你怎么说就怎么定。”
“我的钱一个星期之内就可以到位,等资金到位,批发市场和电子厂的事情马上就可以动起来;酒厂那边,找土夫子、看啤酒生产线两件事也同时做起来,盖厂的事情可以晚点再说。”
“好,那就这么散会,国文、睿武你们两个去自己房里说一声,尽快把钱给凑上来。”
“是,村长。”
“好的,村长。”
散会,南易跟着陈宗庆又来到他家里,蔡淑芬已经把晚饭给弄好,桌子中央摆着一个大瓦罐,里面盛着大三仙;边上摆着好几个菜盆,还有一个大碗,里面装着油光发亮、诱人味蕾的小米。
“南易,我们开吃?”
“好,陈叔,那我就不客气了,阿婶的手艺我可是惦记好久了。”
“惦记还这么晚才来,我可是盼星盼月亮的盼着你。”
“这不是来了么,好菜不怕晚。”
“也对,来了就好。”陈宗庆给南易的酒盏里满上酒,“走水,我是早就不想干了,太危险了,也容易让村里人走歪路。
村里的小年轻,一个个好勇斗狠,早晚会闹出大事来。
文昌围的对小孩子的教育,老人的养老这两样,在南陈村我也想搞起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南陈村都是一家人,老人就大家一起养,孩子就大家一起教。”
“陈叔。”南易接过陈宗庆手里的酒瓶,帮他把酒也给满上,“这两件事做起来都不难,无非就是舍得花钱。
老人代表过去的艰辛和付出,老有所依是名正言顺的事;孩子代表未来的希望和梦想,从娘胎里开始,他们其实已经在和别人竞争。
多学一点,学的早一点,他们就能跑的更快、更远,才能把竞争对手远远的甩在身后。”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邀请你当大先生,我还有南陈村都是诚心实意的,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陈叔,我信,你也可以放心,这次我来,也是带着万分诚意的,我绝对不会是背信弃义之人。”
“好,南易,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