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村里有香塂人吗?”南易压了压手,让陈维宗稍安勿躁。
“有。”
“靠得住?”
“绝对靠得住。”
“在香塂注册五家电子公司,然后去深甽投资设厂。”
“做电子?我们不懂啊。”
“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打个螺丝、焊个电路么,又不搞研发,就做代工。”
“能接到单子?”
“接不到单子,我跟你说着玩?”南易睨了睨陈维宗,说道:“问问你爸的意思,你们自己出钱也行,想让我入一股也行,我从来不拿钱开玩笑。”
“我跟我爸说。”
“让陈叔把走水的活计停了吧,那个钱好赚难花,再走下去要出事了。”
“我爸早想停了,不是找不到其他活路才一直拖着么。你当了大先生就好了,有主心骨,南陈村也有了前进的方向。”
“嗯,马屁不错,多拍几句。”
“去去去,上脸了啊。”陈维宗啐了一句,站起来离开。
陈维宗一离开,南易嘴里就哼起了海丯白字戏《状元与乞丐》,“喜听春雷报佳音,天子门生万众钦,独占鳌头名声响,恭贺衣紫生腰金,恭贺衣紫生腰金……呵呵,大先生,还不如直接叫师爷南呢。”
……
西贡码头。
方孔面色不虞又带着点紧张在举行第一次开洋仪式,本来这个仪式三天前的吉日就要举行,谁知道那天有人触霉头。
耽误了三天,又到了吉日,他才带着五个船长一起用猪头供奉龙王。
供奉完,他和船长一起,手里握着早稻杆点着火把,把自己的渔船整个烟熏了一遍,又以布制红白各色三角小旗数面,每旗各书神名于上,分插船之首尾,保佑安全。
临出海前,又带了盐、麦、米、字纸灰、佛马香帛等物,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所有要上渔船的人员,家里可有红白事、未满月之人。
一切就绪,六艘渔船才鸣着汽笛出海,姜尚渔业终于踏出它的第一步。
南易仿佛有感应,他眺望着西贡码头的方向,久久的没有收回目光。其实从他所在的位置根本无法看到西贡码头,他只是带着希冀。
姜尚渔业在南易心目中的地位很重,重若千钧。
“希望一切顺利。”
祝福了一句,南易才把目光给收回,凝视着手里的茶杯。
陈维宗半个小时后又回来了,空着手,但带回来一句话,“我爸说了,一切听你的。”
“那就动起来吧,尽快把这个项目落实。”
只是二月,可畨禺的天气已经热的够呛,南易走去畨禺宾馆的一路,身上就变得黏糊糊的。
畨禺宾馆比羊城宾馆条件略差一点,可也在羊城三甲的行列,价格也不便宜,直接和香塂看齐,南易的行政套房一天要大好几百。
冲了个凉,等头发干了,南易又出门想去宾馆荷花池边上的咖啡馆坐坐。
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南易就看到云芸手搂着一个老港怂的手臂,打扮的像个鸡似的在等电梯。
听到电梯门开,云芸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和老港怂走进电梯。
“呵呵,还什么像啊,她就是鸡。嗅觉真他妈灵敏,知道啥钱容易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