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澜已盘膝落在那处,朝他略略点头致意。
被他打落之人也是一名剑修,剑法造诣应是不凡,在他剑芒出后就有反应,其剑势也颇凌厉,当可一战。
而这剑修落下后,不少人都不由看来,心里满是意外。
——也不知这人是哪里来的,竟能占了这个位子?
另一头,叶殊在晏长澜跃起时,也同样朝着他挑中那修士攻去。
与晏长澜不同,他不过是将三阳真火尽数凝聚于掌心,直拍那修士的心口。还未接近,热力极烈到极致,如同火焚,且那手掌接近后仿佛化为了数个掌印,瞬息间难以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幻,就让那修士稍稍一滞,也是在这一滞中,掌力避无可避,贸然反击怕是也要受伤,那修士被高台限制,不得已只能让开位子,自己落了下去。
叶殊极为轻松,便占了那处。
晏长澜因与人多走一招,就略慢一丝,才坐在他的身侧。
待坐定后,晏长澜笑道:“阿拙果然比我快些。”
叶殊则言:“因你长剑不曾出鞘罢了。”
晏长澜道:“阿拙也不曾用上阵湮劫指。”
叶殊微微摇头,淡淡说道:“长澜素来高看我罢了。”
晏长澜又道:“阿拙原本便高,何来高看?”
叶殊看他一眼,神情微柔,并不多说了。
晏长澜却是心满意足。
于他心里,阿拙处处皆好,无处不高。
叶殊也明白晏长澜心思,同他打趣几句,只是如若再说,就要瞧两边之人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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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被打落的剑修,虽是输给晏长澜,却也并未就此离开,而是朝高台其他之处瞧过几眼。恰好有同他相熟之人见了这一幕,正朝他招手。
剑修见状,也就从这人附近相邻之处择取一人,纵身如电,将人击落下去,自己便坐在了一名旧友的身畔。
旧友衣着华贵,瞧着像是个走马章台的公子哥儿,摇着扇子笑话他道:“堂堂尧凤剑宗亲传,素来实力出众,就这般被人打下了台,可是丢大脸了。怎么,牧道友今日剑钝了,或是不曾吃饱了饭再过来么?要让你那些同门知道,怕是得笑你一年。”
牧剑修先朝他点点头招呼一声:“许道友。”而后正色道,“若论起剑道来,我恐怕当真并非是他对手。若在百战台上与他相遇,道友也莫要掉以轻心才好。”
听牧剑修说得如此郑重,那许修士将折扇一收,倒也正经几分,说道:“当真这般厉害?”
牧剑修道:“当真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