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英摇着头,依旧不肯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
野狼看着没人搭理它了,大概有点不太适应这个氛围,仰头一声长啸从嗓子传了出去,久久不息,回荡出很远。
远处的朱玉英一愣,下一刻仿佛又回到那个大雪染就月宫的夜里,那晚夜里的那声长啸,如现在近乎一模一样。
这……
这不是野狗吗?
……
当天下午。
甄武收到命令,明日报到,他将要编入斥候队,深入漠北,探查北元踪迹。
张玉清本以为甄武还要在家里多待几日,没想到这么早就又要离去,看着甄武半天,想了想,最终什么也没说。
反而,转身把挂在窗户外面的冻肉,取了下来解冻去了,随后又拿了银钱出门,琢磨着买些什么好菜。
二贤也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老三,老四,老五没资格说什么。
至于小六,小七,还啥也不懂,甚至还为晚间莫名其妙丰盛的饭菜乐呵不止。
晚上,甄武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他记的历史没错的话,这次算是燕王的战场首秀,自此之后朱元璋也是越来越重视燕王,尤其是在太子,秦王,晋王死后,燕王逐步成为诸王之首,节制越来越多的兵权。
这一切仿佛就像是历史大势一般,滚滚的把燕王推上风口浪尖。
同时,在这段时间里,也为燕王日后靖难胜利,积累下越来越多的底蕴。
多的不说,等到靖难时,北平周围多燕王旧部,打一路,降一路,在这种将无战意的情况下,好像谁挂帅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
不过历史这东西谁又能说清楚。
如果的事情,又怎能定言。
第二天,甄武早早便起来了,他本打算就这么悄悄离去,可是没想到张玉清不知道何时已经起床等他了。
瞧着像是一夜未眠。
张玉清把昨天准备的行李和一些干粮递给甄武,轻轻的道:“我儿切记安然而归。”
甄武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转身大步离去。
开门,出胡同…
然而在这个时候,甄武竟然遇到了张武。
嘶。
甄武有点头疼:“你怎么又来了,昨日不是刚刚来过吗。”
“我收到调令,觉的你定然也会收到,所以便提前过来,想与你一起报到,再说这次不是说在中护卫营地集结嘛,本就在城里,那我来这里是不是合情合理。”张武滴溜溜的一口气说完,傻子都瞧出来,背地里应当练了不少遍。
甄武深吸了口气,道:“你是真的秀,但是这次不是挑选精锐吗?为什么也有你?”
“你觉得不该有我?”张武顿时觉的火气直往头顶上冒。
甄武一瞧张武的样子,立马觉的舒服了很多,随后不再搭理张武,率先向前走去。
“喂,你说清楚。”
“你别只顾着走啊,你给我说,在你心里我难道不是精锐?”
“我张武一生岂会弱于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