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
从杨威口中知道那片算不出来的地方有什么以后,姜玄顿感麻烦无比。
根据记载,十魔里最难缠的属于天魔,其与道同存,不死不灭。
其次归属神魔。
神魔死亡以后,弱者可借信徒供奉,祭祀重生。
其中最强者,哪怕身死,信徒尽灭。
但只要世间还留下只言片语信息,被人知晓其名讳以后,就可以借此重生。
至于信徒供奉?
对那等强者而言,知晓其名,或许就可以强行被规划到信众之列。
念叨两句,就属于供奉。
蛮夷之地的‘慈父’,可能已经达到了至强神o的地步。
不然不可能再窥视神州,在南疆之地传波信仰。
“麻烦了啊。”
略显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姜玄只感觉头疼无比。
毫无疑问,这神魔肯定天师道搞出来的东西。
没有天师道打掩护,神州不可能蛮夷之地搞出来这大家伙。
那神魔也不可能将王腾转化成神魔。
想到这里,姜玄顿时眯起了眼睛。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腾转化成神魔。”
“神州知道王腾存在的人,太多了。”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姜玄又看了眼杨威。
杨威能受了神魔一击以后再跑回来,或许也有那神魔的放任在里边。
那神魔,或许跟泰山府君一样,被天师道用各种手段控制住了。
“天师道死了那么多人,或许王腾已经不再拥有对神魔的绝对掌控。”
“那神魔想要彻底脱离被掌控的命运,所以才放任了杨威回到神州。”
想到这里,姜玄立刻就给自家师父、师祖们传了道信息过去。
信息传出去以后,他又露出了一丝苦笑:
“果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要是当初没让王腾跑了,哪来这么多事情。”
感慨间,叶景等人纷纷出现在了竹山上。
只不过他们来的并不是本体,只是分身罢了。
不久后,见人到齐了,姜玄就让杨威把收集到的信息再说了一遍,再说了自己的猜测以后,便对着自家这些面色平静的长辈说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卫鸣率先开口道:
“不如直接打过去?”
“虽然你的没有布过去,但我们也不是不能以人成阵。”
“阵法布成以后,别说区区一个神魔了,来一百个我们都能打。”
卫鸣话音落下,叶景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个神魔罢了,最多再加一些六境神o,天师道那逃走的余孽,处理起来并不麻烦,用不着露出这慎重模样。”
“至于那些信仰神魔的昆仑奴,又不是我等神州子民,直接用咒术咒死就可以了。”
“然后学始皇帝焚书坑儒,把外邦有关于那神魔的记载全都销毁,这事情也就结了。”
听到自家师父这话,姜玄不由一愣,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自家这些长辈们,是完全没有把神州以外的人当人啊。
摸了摸下巴,姜玄却觉得这不是最优解。
所以他先是把从苗疆得来的‘盗天蛊’信息传给了自己这些长辈们,
随后开口道:
“弟子却是觉得不应该把那些昆仑奴都咒死。”
“界外或有大敌,留着他们给我们当炮灰也是好的。”
“除此之外,那神魔或许也可以留着。”
“若真遭遇了界外之敌,其不死不灭的特性,不正好是用之不竭的打手?”
“就这样把k打杀了,或许有些浪费了。”
不过话音落下,姜玄却发现自己把关于界外的信息送过去以后,自家这些长辈们却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
“师父,你们是不是早就猜到有界外之敌了?”
叶景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
“我们又不傻,当然能猜到这事。”
“道起不过三百载,又是无数修炼功法,又是天罡地煞神通,怎么可能嘛?”
“你天资卓绝,入道也有好几年了,要是没有功法,要你自己开路,你觉得你修炼到现在要用多少时间,能不能创造出这么多功法神通?”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灵兽、神兽、灵根也跟古时候传下来的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嘛?”
“所以毫无疑问,先秦上古之时,神州之地也有无数修士。”
“我们走的路,不过是沿着他们的路往下走罢了。”
说到这里,叶景看了眼面露沉思之色的姜玄,接着又道:
“只不过上古之时发生了大变,导致世间绝灵,传承断绝,这才让超凡不显。”
“煤山之上,或许有个传承洞天。”
“崇祯帝朱由检,就是得了洞天里的武道功法,才能收复了大明河山。”
“而那个洞天的开启,或许就是一把钥匙,让世间灵气再现,进入了超凡者的时代。”
“至于上古之时为何会发生大变,在我们看来有两个可能。”
“一是修者战争。”
“自己人打自己人,打得山河破碎,道统断绝,世间也就成了绝灵之地。”
“不过这可能比较小。”
“要是真的如此,各家传承不可能没有关于那一战的一丝半缕信息留下来。”
“第二种,就是界外入侵。”
“在我们想来,初与界外交流的时候,或许是和平的。”
“甚至老祖宗们还在这种交流中,得了界外的好处。”
“或许是修炼功法,或许是天材地宝,都有可能。”
“但别人也不傻。”
“凡有付出,必求所得。”
“他们求的,或许就是我们这一界。”
“修他人之法,得他人之道,成他人之果。”
“老祖宗们,或许就这样一步步落入了他人的陷阱。”
说到这里,叶景又叹了口气:
“世间没有六境之上的功法,或许是因为上古之时,老祖宗们自己开辟出来的修炼法,也只是到了六境。”
“留下六境功法,大概是修炼这功法不会被他人控制。”
“想走出七境之路,还得靠我们自己。”
听完叶景所言,姜玄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幽萤。
好像自家师父说的,确实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