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赵错看着一脸煞白的永照帝也是松了口气。
西沙国大军若是真的来了,他就该想着怎么撤军突围了,前功尽弃。
还好计划没有出差错,此番他可以顺利阻止永照帝与蛊族结盟,更是能够将小巫女抢回去!
“陛下快撤军吧!我等是受伪朝大军追击而来,他们此时也该到越城了。”
前来传信的郭将军如丧考妣的低头说道。
“是什么人拦住了西沙国的人马?”
永照帝像困兽一般红了眼睛。
“宁西府军。”
狼狈而来的将军半跪在地上的回道。
“不可能……三万宁西府军就在越城内外啊!”
废帝转过头,恶狠狠地望向了赵错,捏紧拳头说道。
“赵贼!你是如何变出大军,去拦住蛊族的?”
他此时已是感觉一阵胸闷气短!
不只是皇后要沦为他人之物!
七国联盟也将陷入被动啊!
“陛下不知道被裁撤的原宁国军吗?”
赵错心中大定的听着西南方向传来的奔马声。
永照帝如今是大势已去了。
安乐是他的了!
“你不愿说又何必以这种话诳我?”
永照帝面沉如水的说道,他不断将拳头捏净,内心挣扎。
“宁军原本就不过两万余人,你一番裁撤之后,如何能抵挡西沙国的大军?”
蛊族可是说好的会发兵五万。
“万人足矣。”
赵错云淡风轻地道。
他的从容使宁西府军士气高涨。
打仗,在自身兵力不足的时候总是要赌的,他这次赢了!
“你莫不是召来了阴兵?”
永照帝恼火道。
这话要他怎么信?
真是如此的话他今天束手就擒算了。
“陛下,西沙国大军见了伪朝的将士,未战就被喝退了!”
传信的将领愤恨的一捶地面。
“为何?”
废帝一下子愣住了。
“伪朝将领说皇后已经归附他等,又扬言蛊族胆敢踏入大虞领土半步,定要西沙国亡族灭种!”
少年天子顿时一脸恍惚,是了,蛊族凭什么跟他一起与朝廷死磕?
大虞如今依然是此世最强的国家。
异族见势不妙就会放弃他。
“竖子不足与谋啊!”
他长叹一声的捶胸顿足。
“你这以子逆母的不忠不孝之辈还不请降?”
赵错冷笑了一声,又想到了他方才说的话,于是说道。
“你莫不是以为有漫天圣者为依仗,本将军留不下你?数万楚军何辜?”
他这一言直接动摇了敌军的士气。
“朕今日与将士们同生死。”
永照帝决绝的道。
“好!”
赵错好似钦佩地点头。
“你倒也有几分气节,汝之妻子吾养之,勿虑也!”
“你这专夺他人之妻的恶贼!”
“呵……”
赵将军不悦冷笑。
他当然不接受这种污蔑。
废帝在高墙之上已是气得两眼通红。
“你当朕可欺否?”他深吸了一口气地向侧后方拱手,“还请燕王叔命将士们上阵吧。”
赵错听着永照帝的话顿时浑身一僵。
燕王与其他反王在此他知道。
但是燕军不可能在楚国!
“燕王带着大军来的?”
赵将军一时胆寒。
他对反王之首的燕逆从不敢小觑。
佛门二圣就是此獠之人,燕国之强盛远非其他诸侯可比,这人在七国联盟中定然也是占据极高地位的!
“赵错,你我燕国一别,三月未见了啊。”
一道爽朗高昂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见一名身高八尺的威武男子站上了墙头。
他生得一张威严方脸,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魁梧的身材与将军肚更显威风。
“燕逆,尔在平京聚众谋反不成,又俯首在废帝脚下甘为走狗了?”
赵错对高墙上的二人冷眼相对。
“你这魔后鹰犬安敢狂言?”
燕王嗤笑了一声。
“本王起兵只为恢复楚室江山,绝无觊觎大位之意,何言反耶?”
他大义凌然的放声说道,然而这话就连永照帝也不信,赵小公爷自然是嗤之以鼻。
“尔等祸乱天下,欲使人族之山河染红,妄为太祖苗裔。”
赵错开口的同时也在听着周遭的动静。
回援的一万宁西府军已经很近了!
但若是燕军在此的话……
‘此事绝无可能,大军开拔的动静无法遮掩,燕国中也是有朝廷耳目的。’
赵将军在心中自语,但是如果永照帝方才的话是真的,那么岂不是说明燕国已经被打造得水泄不通了?
“赵无咎,你也是有些本事的,本王倒要看你能扑腾到几时!”
燕王面露厉色地抬手一挥!
数道焰火顿时飞上半空!
尖锐的鸣响炸开!
“杀!”
越城的北门处立即传来的马蹄声。
“你这小贼,以为我等前来楚国是何时的计划?早在三月前就有燕军陆续到此!”
燕王站在高墙之上对赵错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好啊!”
赵将军沉着脸说道。
“我倒要看这座墙能否坚持到燕军突围!”
他能听到自己的人马已经到了,传入耳中的还有重物滚动声,能解燃眉之急的东西到了。
“末将回援来迟!此刻理当戴罪立功,请赵帅俯允。”
一名将领跨马而至。
“速将这墙给本将军砸开!”
赵小公爷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马上。
“宁西府军从城外推来的那个高架是何物?”
燕王站在高处也是愣了,只见赶来的敌方援军从城外推来了两座木头架子,模样很是奇特。
“禀大王,伪朝大军在攻城之时就在伐木建这东西了,只是还没建好城就破了。”
他身后随侍的甲士上前说道。
“是大一点的投石机器?”
燕王一阵皱眉。
他听说京城的神武大军有种叫做火炮的攻城重器。
只是那玩意儿是近几年出现的,不仅不靠谱还运输困难,目前还没有实战过。
“燕王叔可知魔后拿下道宗之后的改制?宁西府军建立不过三月就有如此披甲率,就是得了道人的实惠。”
永照帝神色庄重地说道,他可是知道那群牛鼻子的厉害,之前不过是他们不问世事罢了。
“你是说这东西……”
“嗡!”
一道沉闷的破空声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