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上,一艘卑斯麦级的提尔皮茨号战舰正浑身冒着火,朝着敌军阵营冲去;
看着这艘战舰残存的血量,应该还能扛得住对方三艘战舰的两轮齐射,然后近身把舰载鱼类撒出去,来个1换2或者1换1。
见到舰首4门380mm主炮在打出一轮齐射,竟然出现3发跳弹, 一发过穿后,杨铸恨恨的呸了一声,然后一个左满舵,露出战舰修长的肚子,打算拼着被出核心,也要给对面距离不足5.5公里的长门来上一波4联发鱼雷。
眼见着角度已经马上就要调好,对方8门主炮对着自己也冒出了火光,杨铸一声冷哼——对方炮弹击中自己至少还需要1.5秒, 自己顶多1秒就能调整好鱼雷角度, 以长门引擎的减速性能,只要稍稍缩短一下鱼雷的提前量,对方必死无疑。
以一艘只有1/4多一点血的提尔皮茨去换一艘还有半血的长门,这个买卖做的值!
眼见着鱼雷角度已经调好,对方的炮弹也马上就要击中提尔皮茨肚子上,正当杨铸想要按下鼠标左键的时候,忽然身子一哆嗦,鼠标顿时一滑……
“轰!”
看着画面里已经变成一堆废墟的提尔皮茨号,以及那四枚角度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鱼雷,杨铸很有些懊恼地扭头:“喂,吕思思同志,不带你这样的啊,被你这么一弄,我这把的伤害至少少了4万!”
吕思思看着游戏伤害计数器上那可怜巴巴的3.4万伤害,顿时噗嗤笑了出来:“竟然就区区那么点伤害,还比不过人家巡洋舰, 你对得起战列舰玩家的称号么……而且这还是有近身鱼雷的金币战舰,八级战列舰中性能数一数二的存在!”
杨铸顿时脸上挂不住:“什么狗屁的数一数二,这玩意主炮的口径不占优势不说,弹道也飘的离谱,打上去不是跳弹就是碎弹,除了比较抗揍以及有两组近身鱼雷之外,简直毫无可取之处——就这还好意思说是八级战列舰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见到自家老大脸上的憋屈,吕思思更是乐不可支:“不都说了么,我们投资的这款《海洋战争》是真实还原了每个国家战舰的参数,在优化作战体验的同时,也尽可能地还原一二次世界大战海战的机制;”
“所以,你真觉得对方战列舰身上那动则几十mm厚的装甲是吃素的?角度不对或者炮弹的提前量没算好,你打100发都沉不了人家!——再说了,您老人家这一局有效命中了多少,自个心里还没点数么?”
杨铸见到这货竟敢明目张胆地嘲笑自己的炮术,顿时恨得咬牙切齿:“老夫是近战高手,从来都是冲到5公里范围内玩刺刀肉搏,要不是你刚才捣乱,对方那艘长门就被我雷没了!”
吕思思咯咯笑個不停, 然后紧了紧自己搂着杨铸脖子的胳膊:“怎么, 对于你来说, 我还没有区区一款游戏香么?”
杨铸似乎对于后背传来的惊人弹性已经有了一定免疫力,当下翻了个白眼,然后毫不惜香怜玉地把那张俏脸轻轻推开:“拜托,《战争三部曲》好歹也是当初我花钱投资的游戏诶,连上引擎研发和宣发费用,足足高达2.2亿美金,这么贵的玩意,怎么就不比你香了!?——还有,当初不是某人给我拍着胸脯保证,2亿就够了么,那多出来的2000万又是什么情况!”
听到杨铸隐隐地在抱怨开发组的水平和浪费,吕思思一脸的幽怨:“老大,以你现在的身家,还在乎那区区2000万美元?”
说着,眼睛滴溜一转:“要不这样……要是你心疼那2000万的话,本姑娘以身偿债好不好?”
见到这货又打算黏上来,杨铸有些头疼地深受抵住了她脑袋:“喂喂喂,我说吕思思同志,我再强调一遍,老夫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很珍惜咱俩之前同生共死的那份情谊,也不打算把咱俩的战友关系转变为**关系……懂!?”
吕思思撇撇嘴:“少来,万清漪之前不也是你的哥们么,最后不照样收了?据说已经跟你的正牌夫人住在了一起。”
“还有陆菲菲,她不是伱干妹妹么,你不也对她起了心思?”
“所以啊……你们这些男人,能不能少点冠冕堂皇的自我设限?”
“本姑娘自认长得不差,而且跟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不同,我是真的不求什么,跟我发生点啥让你觉得很吃亏?”
看着这货示威似地挺了挺胸膛,杨铸眼角跳了跳:“吕思思同志,咱俩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吕思思见到杨铸的表情开始带上了些严肃,顿时也认真了起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杨铸叹了口气:“思思,我是真把你当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来看待,因此这两年来,不管你借铸投私募的壳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
“而我这个人的性子你也了解,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求,我就真不给的——再强调一遍,你是我很重视的兄弟,不是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站街女,如果真的跟你发生点什么,我真的没法子装作啥事都没有。”
吕思思插嘴说道:“没法子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那就收了我啊——反正你现在早就开了戒,身边又不只是一个两个女人;再说了,我就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倒是实话,这两年两人之间经常有着非常亲密的肢体接触,不管从杨铸的本能反应来看,还是下意识的神态反应来看,吕思思可以很确定,这位老大对自己绝对不是“仅仅不排斥”那么简单。
杨铸闻言,表情有些复杂:“实话实说,我也是个男人,自然也有着所有男人的烂毛病,以你的姿色和身材,要说勾不起我的兴趣,那绝对是扯淡的事情——况且咱俩之间的交情非同一般,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按理来说把你收了绝对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说到这,杨铸叹了口气:“可问题是……思思,扪心自问一下,以你的条件,你对我的感情真的纯粹到了不求名份的程度了么?”
这话说的很隐晦,但吕思思却秒懂。
人类对于“美”的鉴赏向来有共通性,以她的姿色和身材,自从14岁以后,身边便永远不会缺少一大堆追求者,其中更是不乏西方的帅哥,只不过长期的跑船生活,让她心智早熟的厉害,因此从来不会被那些廉价的甜言蜜语迷的找不到北。
等到投靠杨铸后,她只花了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为北美地区的商业明星,平日里由于工作原因,自然也少不了各种社交和应酬,因此各种肤色的顶流人物认识的委实不少;当然也少不了各大家族或集团的年轻俊彦们的疯狂追求;
虽然吕思思另有身份,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子要说不渴望爱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再加上由于她现在是北美炙手可热的天之娇女,因此那些年轻俊彦们对于她的追求不可谓实心实意——有钱、有能力、有相貌、有身材、有个性、有修养,这样的极品女人放在面前,他们怎么不动心?
实话实说,这些宛如孔雀般展现自己优秀一面的年轻俊彦里,样貌甩杨铸十条街的不知凡几、谈吐幽默而不是诙谐的不知凡几、跟她有着共同业余爱好话题,并且总能聊的很愉快的人也不知凡几,好几次,她是真的有点动心了……
但她最后还是统统拒绝了。
其中的原因,一是对自家那个三番四次拒绝自己的老大在不忿之余,的确越来越被他吸引;
二来嘛……
总之一句话,只说情感的话;现在的她,如果杨铸愿意收她,她自然不介意真的不求名份地给他当个外室;
但要是杨铸还是一直拒绝她的话,她既不是天生受虐狂,也不是真的一点矜持都没有——现实又不是琼瑶剧,有几个人会当真痴情到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因此,当杨铸认真地问她,自己对他的感情纯粹到什么程度的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杨铸看着吕思思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笑了笑,然后破天荒地摸了摸她的小脸:“思思,还是那句话,我两是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
“因此你放心,只要不影响我的计划,铸投私募的钱,你爱怎么用怎么用;甚至只要你愿意,铸投私募总经理这个位置,你可以坐到天荒地老!——其实就算没咱俩这份交情在,作为一个华夏人,你的工作我该支持还是照样会支持的。”
“所以呢,你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再熬下就要成老姑娘了……遇到合适的人,该谈恋爱还是谈谈恋爱,用不着非要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说着,杨铸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有人有意见的话,让他来直接找我谈——但是记住,找男人的时候记得擦亮双眼,别到时被骗了哭鼻子!”
听到杨铸的承诺,吕思思顿时长长出了一口气,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虽然说干她们这行的,在国家大义之前,儿女私情完全不值一提;但她毕竟只是个年轻女孩子,如果可以,谁不想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但是见到自己笔顺的秀发被杨铸快揉成了鸡窝,这位老大又一副安慰小孩子的样子,不知怎的,吕思思心中一股郁气难以自拔:“老大,万一我转来转去,发现自己还是想要在你这棵丑不拉几的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见到吕思思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杨铸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