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小厮一听这话,便不再犹豫,一人押着三郎,另一人则撸起了袖子,抡起胳膊便朝三郎脸上甩去。
就在这时,一粒石子破空而来,精准打在那小厮手掌上。
石子穿透了小厮的手掌,鲜血从那洞穿的孔中涌了出来,吓得在场的学生尖叫着往后退。
钟夫子哪曾见过如此场景,吓得面无人色,抖着声音道:“谁在暗处伤人,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得私塾大门轰一声巨响。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结实厚重的大门整个倒在了地上,砸起一阵尘埃。
一道小身影穿过尘埃而来,开口骂道:“老不要脸的狗杂碎!我家是什么样的家教,轮不到你个老东西来操心。你最好还是问问你家祖宗,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误人子弟的狗东西来!”
三郎顿时热泪盈眶:“晚晩!”
姜晚见三郎被人押着跪在地上,气得理智全无,脚下一蹬,整个人便飞扑出来。
那个押着三郎的小厮甚至都没能看清姜晚长什么样,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踢得飞摔出去。
小厮重重砸在地上,猛然咳出了几口鲜血。
那些学子吓得都要疯了,他们才不过几岁十来岁的年纪,哪曾见过这样的血腥的场面,有几个胆小的孩子甚至当场尿了裤子。
姜晚将三郎从地上拉起来,冷着脸问道:“他们打你了吗?”
三郎又摇头:“还没来得及,晚晩,你怎么来了?”
姜晚没有回答他,只转头看了钟夫子一眼,然后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钟夫子吓得连连后退,惊声叫道:“你想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姜晚一想到昨天三郎身上的伤,还有方才她亲耳听见的那些话,就无法克制心中的愤怒,迅速上前给了钟夫子一脚。
钟夫子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姜晚那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让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膝盖都要碎了。
但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学生面前这般丢脸,于是咬着牙想要站起来。
姜晚伸出一根手指头将他的按了回去,“老东西,你不是挺喜欢让人下跪吗?今天姑奶奶就让你跪个够!”
然后,她伸出小胖手翻看了一下,冰冷地说道:“你还喜欢掌掴学生对吗?挺有本事啊,仗着读了几本书,连人都成了变成,竟然也敢出来教书育人了。姑奶奶今天就要打得你承认自己是个误人子弟的败类!”
说完,她一巴掌甩在了钟夫子的脸上。
她力气极大,一巴掌下去,钟夫子的脸就高高肿了起来。
钟夫子只觉得那半边脸又疼又麻,嘴里牙根疼得厉害。
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另一边脸也遭了重创。
这下,两边脸都肿得极为对称。
姜晚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再次抬起手要打下去。
钟夫子吓得连忙护住了自己的头和脸,拼命求饶:“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姜晚一把拎着他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老东西,你说,我小哥可偷了郑小玉的银子?”
钟夫子连连摇头:“没有偷,姜家成没有偷银子,是我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