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不懂就不要瞎指挥,我都是严格按照每一步进行的,绝对没有多余的,而且连调料的计量都严格把控,怎么会出错呢?你怎么阔以乱讲呢?”
于苏始终认为自己的对的,对着宋兴林义愤填膺。
听着自家堂客愤怒的委屈,宋兴林……
很好,感情小丑原来是他自己!
谁让昨个下午新锅都买家来了,自己就没想着亲自开锅,也不曾叮嘱堂客要开锅呢?说来说去,都怪自己呀!
再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
再不想吃铁屑;
没法子,宋兴林只得认命的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所幸家里还有剩下的肉皮,宋兴林只得哄着气呼呼的堂客,亲身示范了一下如何开锅,亲手把这负重前行的铁锅给开好了,洗好了,指着灶上吃够油的铁锅,宋兴林对着于苏讨好。
“鱼鱼啊你看,你在家辛苦,我也不忍你日日对着锅碗瓢盆被烟熏火燎,不然这样,以后鱼鱼你就做中午那一顿爱心便当就好,其他的,不管早晚,都放着让我来行不行?”
重整旗鼓开始炒菜的于苏果断摇头拒绝。
“不行!小哥哥,男子汉大丈夫,出尔反尔是不是不好?”,当初是谁勾搭着要让自己给他做饭送饭的呀,这才将将开始就要变卦?必须不能!
自己现在正处于锻炼厨艺的中毒状态,谁都不能阻挡她进步的步伐!
面对这样顽固倔强的老婆,宋兴林还能怎么办?自己造的孽,就是跪着也得扛下去。
不过幸运的是,有着过目不忘本事的人,把开锅、刷锅这样的小问题解决后,就是照本宣科,比对着所知的方子一步步来,再控制好火候,饭菜就不会错大样子。
于苏一次比一次手熟,饭菜也一餐比一餐好吃,发展到后来,不消几日的功夫,宋兴林再吃到于苏送去的盒饭,那口味跟第一次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说跟酒楼饭馆的大厨比吧,那也是色香味俱全,吃的宋兴林身心舒畅。
打这以后,于苏每日里早早起来买菜,中午做饭送饭,结果因着学馆里有个金小胖在,每每去送饭,宋兴林这货就会变了脸色态度,每每都是急急忙忙催着自己早点回家去。
于苏再咸鱼,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无聊呀。
院子里上房,黄娘子家的两个姑娘倒是日日在家,可惜人家姐妹俩明显自成一派,不稀哒搭理自己;
对面厢房的尹娘子母女,日日出门做工,早出晚归的,除了那日的碰头遇见,她们几乎是对不找面;
至于房东老太太,那更是不得闲,不是带着小孙女在招揽生计的路上,就是在做活挣生计的路上;
总之,整个冯家大院就她咸于小苏最闲,一整天下来,几乎是买完菜,做完饭,送完饭就屁事没有了。
按小相公的说法,让自己去隔壁多找赵婶子跟梅花姐姐玩吧……
说起这个,于苏就头大,毕竟自己只要一去,热情的梅花姐姐极爱好为人师,嗯,更确切的说,是好为她的师,总要拉着自己做针线。
人家是好心好意,毕竟这个时代,针线活也是一门可以养家糊口的手艺,人家乐意教,那可是天大的人情,只是吧,这份人情,她个咸鱼接受不来呀!
厨艺可以练,唯独这针线活……呵呵,受不起,受不起!
于苏实在是谢敬不敏,只能暗中对人家说对不起,几乎每每见了赵梅花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只想着如何躲,就这,隔壁梅花姐姐也常常来喊自己过去玩,额,其实是做针线,于苏……
为了跳出自己实在是玩不转的针线活巨坑,又不忍拒绝梅花姐姐的热情,于苏绞尽脑汁的想法子,想来想去,她决定,也给自己找个活计干一干。
一来可以填补家用,二来可以打发时间,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那什么……嗯,明眼人都知道的。
带着这么个想法,于苏开始了她的找工作之旅途。
在于苏想来,自己好歹能说会道,能掐会算,额,不是,是能打算盘能算账,不说别的,账房的活计自己完全可以胜任的呀。
只是吧,她的期待跟想法是好的,结果却让人失望,于苏还是高估了自己。
这个男权当道的社会,她一小女娃,还是年纪点点大的小女娃,人家哪个商铺敢用她?会用她?
便是再小的摊贩、商铺,在于苏毛遂自荐的时候,人家也是连连摆手,要不是说他们有账房了,要不就是打发于苏说,他们摊贩庙小用不着账房这样的大佛,其实就是容不下她这只咸鱼的意思。
信心十足的于苏瞒着宋兴林,暗搓搓的接连忙活了好几天,结果最擅长的本事反倒是吃了闭门羹。
按理,正常情况下,别的小娃遇到这种事情,在接连打击后肯定就举手投降,根本不再想这一茬,再也不会异想天开的再要找啥工作了吧?
可于苏就不,这就是一条倔鱼。
工作不要她,她还就跟工作杠上了,偏要不信邪的非要找出一个来不可。
账房当不起,那退而求其次呢?
不行就当个店小二?
凭她这般讨喜嘴巴甜,还过不不忘,比哪个小二也会背菜单些,当个店小二总归是绰绰有余的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于苏颠颠的往县城里几家上档次的酒楼饭馆去自荐去。
结果毫无疑问,因着年纪小,还是个女娃娃,尽管于苏吸取经验,当场给人家东家、掌柜的主动表演了一场嘴炮,额,不对!是表演了一场接人待物的伶俐劲不说,连那独有的过目不忘本事,她也大方显露一场。
结果……
人家东家,掌柜的动心是真动心,可一看她这年纪,这矮墩墩明显比同龄人低半个头的小个子,再看她一女娃娃,便全都忍痛拒绝了于苏的自荐。
可怜她堂堂一自信鱼,再接连打击下,不得不再次退而求其次,舍弃上档次的酒楼饭馆,循着那些规模小的铺子,摊子去自荐,结果依然显而易见,她依旧没能如愿。
到后了,接连吃瘪的于苏,可怜巴巴的蹲在街角,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望着那些拒绝自己的商家店铺,于苏叹气。
人家穿越,她穿越;人家干个啥都能发家致富,怎么到了自己这就行不通了呢?
人家穿越的男男女女们,不是建房子就是造大炮,不是造玻璃就是做香皂,就连平平无奇买个下水都能挣大钱,而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