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拗过老太太，因为老太太水井旁边，说，如果他俩不把这一胎生下来，她就跳井。
听说老太太在说完这句话以后，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掉进水井里。
还是爸爸眼疾手快，才抓住了老太太。
爸妈妥协了，同意了，但是他们和老太太说好，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妈妈在生下老三以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老太太忙着带老二和老三，哪里有时间去管妈妈。
家里又多了一张嘴巴，爸爸上班更加努力了，根本分不出精力来帮妈妈。
妈妈生孩子的伤口，好了又烂，烂了就化脓始终没有好完。
最后伤口感染了，没救回来，就没了。
爸爸从那以后，就没有开始颓废了，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老太太没有办法，只能开始卖一点自己的小手工，来补贴家用。
但是老太太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磋磨。
以前的家庭情况，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是还用不着老太太出去做活计。
老太太的思维开始活跃起来，不停地给爸爸安排相亲，但是谁会愿意接受一个丧偶，还带着三个孩子的男人呢。
最后终于有一个人愿意跟爸爸结婚，但是要求爸爸必须跟她生一个，他们两个的孩子。
爸爸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妈妈，完全不像管其他的事情，更不同意这件事情。
老太太就安排了一下，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小四就出生了。
因为老太太的原因，爸爸并不是很喜欢小四，对小四没有任何的关心，是能说是在尽一个父亲的职责而已。
小四慢慢的长大，因着母亲的原因，大姐读完高中就选择了一个很远的学校，基本上都不回家。
现在家里人都不知道大姐到底在哪里，做什么。
老二和老三也在成年以后就离开了家里，只在每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一次。
爸爸和母亲后来还是有了真的感情，才生了小五。
但是小五出生的时候出了点状况，有点缺氧，导致不是很聪明。
也不是没有送老五去上过学，但是他始终学不会，不是学不进去，是学不会。
所以后来老五就辍学了，跟着小四在社会上面游荡。
听完小四的讲述，陈羽不知道怎么说。
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又觉得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常态。
所以只能拍了拍小四的肩膀。
“学不会可以慢慢来，别人用一天的时间，他用十天，总是能够跟得上的。”
“你现在可以护着他，但是你护不了他一辈子，学一门手艺，至少以后，可以养活自己。”
“好了，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想一想吧。”
说完，陈羽也没管小四什么想法，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老五刚刚带他过来的时候，他好像看见的院长办公室。
凭着记忆找过去，陈羽很快就看见了院长办公室的标识。
他走到门口，看到门是虚掩的，但是陈羽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听见里面传出杜涛熟悉的声音。
“进来。”
陈羽推开门，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杜涛。
此时的杜涛脸色憔悴，眼周青黑，眼球里面还有些许的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你来了。”杜涛抬起头看向陈羽，脸上才挂起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