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仔细看合同，更没有发现其中的坑。
“好！签约合同我就放心了。”
老杰克倒酒，道：“咱们庆祝一下，这可是茅台，上好的白酒。”
“行，喝！”
秦老板也高兴的喝酒。
“杰克老兄，天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
他害怕对方变卦，当然要赶紧回去。
“好，去吧！”
老杰克脸色一变，道：“别叫老杰克，叫铁牛！”
“好，铁牛哥，我先走。”
秦老板赶紧改口。
“去吧！去吧！”
老杰克笑呵呵，道：“咱们一起发财。”
说着送走了对方。
秦老板拿了钱，还不忘骂老杰克傻蛋。
“老杰克，真蠢货！不对，不对，应该是铁牛！哈哈！”
他以为铁牛是傻蛋，事实上，他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铁牛，你这样干不太对吧？”
陈羽从内堂出来，道：“咱俩刚才不是正在商量，不能给秦老板钱吗？”
他一直在老杰克家，也一直在跟老杰克商量事情，让他不要出手帮助对方。
“我们只是商量，又不是答应你。”
老杰克笑呵呵，道：“算不上食言。”
“你跟我玩文字游戏？白瞎我给你取的中文名。”
陈羽忍着笑，道：“铁牛，你不厚道。”
铁牛这种乡土气息的名字，也就陈羽能想出来。
“别这么说，我只是给了他支票而已。”
老杰克笑道：“能不能兑换成现金，还不是我说了算？”
“也对，你小子挺精明，不可能给秦老板那么多钱。”
陈羽点头。
洋人们都是鬼精，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看到赚钱的机会，绝不可能轻易掏钱。
“也别这么说，我要是高兴，一百二十万也会成真。”
老杰克笑道：“当然了，这点钱，挡不住陈先生，秦老板这种蠢货，也不可能是陈先生的对手。”
“可，陈先生为了应对他，一定会花不少钱。”
“这样，在旗袍的竞争之中，就会大大落了下风。”
“很可能，旗袍会落在别人手中。”
“虽然陈先生可以向大领导借钱，可，第一次参加归国行动，陈先生一定想要自己花钱，拍得好东西，作为投名状。”
“要是第一次都干的不爽利，陈先生一定很恶心吧？”
老杰克对于陈羽的目的，也是非常之清楚的。
“行了，铁牛，别废话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陈羽不想废话，道：“只要别帮秦老板，别恶心我就行。”
“很简单。”
老杰克，道：“我要参加宣化大瓶的拍卖会，并且需要优先购买权。”
所谓优先购买权，就是一样的价格，他有优先权。
甚至只要价格高不出太多，他都有优先权。
“你说什么？”
陈羽故意装傻，道：“什么宣化大瓶？”
“陈先生，作人要真诚一些。”
老杰克冷笑，道：“你要拍卖宣化大瓶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宣化大瓶的故事，我也知道。”
“也对。”
陈羽点头，道：“毕竟宣化大瓶也有你的功劳。”
“对，我的功劳很大，我的宣化大瓶是真的，结果，却被你忽悠成假的。”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之下，老杰克勃然大怒。
毕竟利益受到了极大的损失。
“你现在找到了另外一个残片，把原本平平无奇的宣化大瓶搞成了孤品绝品。”
“价格暴涨！”
“赚了这么多，要拍卖了，你却不告诉我？不觉得自己不厚道吗？”
闻言。
陈羽哈哈大笑，道：“老杰克，别再意，我不是怕你生气吗？”
拿他的东西拍卖，赚多赚少，老杰克都上火不是。
“这么说，你还是为我着想了？”
老杰克冷哼。
“咱不说这些。”
陈羽道：“我只是想问问你，是谁告诉你的拍卖会？”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肯定是五爷！
他知道的最详细，跟洋人关系也最好。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有自己的渠道。”
老杰克自然不愿意说出来。
“行吧！”
陈羽点头，道：“我答应你。”
其实，陈羽这次来，拍卖会资格本来就是他的筹码。
不过，他故意不说，现在对方说出来，情况自然就不一样了。
不会显得那么被动。
对方反而觉得自己赚到了，赢了陈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