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老头起了兴,晏书白被他瞧见读信的时候,那一副不值钱儿的样儿,他想起来都想笑!
还能不知道这小子对这桩婚存的什么心思?那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恨不能立马将人娶进门了!
可若是他这样照实说,免不了现出一副上赶子的殷勤作态,没得叫人轻视!
这感情啊,一旦处于弱势免不了处处受制,这小女郎性子狡黠不好琢磨,万一叫她占了上风,晏书白岂不是要被一个小姑娘拿捏死了?
琢磨一通,老头清了清嗓,端起姿态:"你也知这桩婚事必须得成,可你二人又未曾见过面,感情这事儿没个定数的,不过你也莫要忧心,总之你要嫁她的,想那些没头绪的做甚,还不如想想,见了面如何培养感情,这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反过来也是一样,你主动些,我瞧着成算很大呢。"
说到兴处,老头想些晏书白被女郎追着那一副傻样儿,不由抖着胡子憋笑,想着晏书白可得好好感谢自己,非得下个厨才算罢!
姜姒轻哼一声,直觉问这老头纯属是浪费口舌。
倏然起身,气冲冲地走了,再不管身后的老头,亏得自己没撕了那退婚书,若是见了晏书白定要扔到他脸上!
午后闷热难捱,林间蝉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聒躁恼人。
见这小女郎不知怎的恼了,老头拄着棍儿起身,连忙跟着,却见她身前,迎着飞驰过来一匹白马,心提到嗓子眼儿,不由提气疾驰而至。
他起势急,牵动了暗伤,面色霎时惨白,却仍是强撑着将横在道上的小姑娘扑倒在路旁,啃了一嘴草。
这刚准备说话,小姑娘却是满眼欣喜:"玉奴?你怎的不跟着魏识哥哥,反而在这里?"
那马儿白毛发黄见着泥点子,扬着蹄子欢号嘶鸣。
姜姒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兴地摸着马儿的脑袋。
认得这马?老头远圆睁着眼睛,亏得自己着急上上火的,生怕这马一脚把她踏死。
马儿见了姜姒实在高兴,脑袋蹭着她,看得石头一阵稀奇。
气喘吁吁地跟上:"这位姐姐,识得这匹马?"
见玉奴十分亲昵这个姐姐,石头有些惊异,魏识哥哥说这马儿是微雨山庄名唤姜姒的小姐赠与他的谢礼。
可见这位姐姐着实狼狈,实在不像是高门小姐,难道是贵人家的下人?
姜姒慢慢打量着面前的男孩,浑身脏污,只一双眼睛黑亮,跟在玉奴后面狂奔,脸上脖颈通红冒汗。
"你是?"
"姐姐可是微雨山庄的,可识得魏识哥哥?这马是他交予我的,魏识哥哥被村民抓走了,他们要喝他的血,求求姐姐救救魏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