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快走一步落下姜姒,她忙跟上:"姐姐,你若是公主还要叫我嫂嫂呢,我当真是晏书白的未婚妻,我叫姜姒!如今这情势,我们应该摒弃前嫌,同仇敌忾才是,如此才能逃出生天啊..."
晏绥宁不屑地看她一眼:"就凭你?那还是算了吧。"
因着刘妃的原因,晏绥宁自小与上面的三个哥哥都没什么交集,虽说不上交恶,也万万算不得亲近,皇家哪有什么亲人?遑论她这个还没过门,八竿子打不着的未婚妻。
"姐姐怎的瞧不上我?我怎么说也是个人啊,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
"你与那拖油瓶何异?莫要烦我了,自寻出路罢。"她不耐地甩着袖子挣开姜姒抓着的衣袖。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勒索你钱银,你原谅我好不好,下次再也不敢啦!我定然不会拖你后腿的..."姜姒死也不丢手。
带着哭腔的声音搅得晏绥宁心烦意乱,停下冷声道:"这事哪里是你想揭过就揭过的,待我出定要与你算账,如今你且跟着我,若是拖我后腿就别怪我心狠了..."
说完牵着姜姒,她才好一点,止了泪亦步亦趋地跟着晏绥宁。
前面领路的婢女听着她们一路上嘀嘀咕咕冷声道:"我劝你们老实些,到了娩娘子手上,死也翻不出天去,若是乖些还能少受些苦。"
不一会儿就到了瑶台。
这瑶台处在摘星阁与揽月楼顶层之间位于正中,由数万股纤绳吊着一块汉白玉制成的莲台,经彩绳编织的软阶抵至,莲台中间放置一把凤尾琴、一把凤首箜篌,琴身皆漆金绘彩栩栩如生。
"你们既不会舞,那便一道抚琴。"
姜姒和晏绥宁正呆呆的望着那瑶台,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道声音,纷纷回首,见娩娘不知何时幽魂一般飘到身后。
"把轻纱给她二人带上。"
娩娘左思右想,富贵虽是险中求,可也得有命享才成,这两人所说若为真,免不了被探博场上的官贵认出来,到那时她岂不是遭殃?
若是轻纱覆面,即能安抚来客,又能不暴露她二人的面容,便是被认出来,她也可矢口否认,寻人替上。
一个流落在外的公主,若是不被人发现还不是任人摆弄,至于这年岁小些的姑娘,一齐处置了倒也不是难事。
"你们何人抚琴,何人弄箜篌?"娩娘有了万全之策,说起话来不徐不疾,又恢复先前甜媚的声音。
见她问话,姜姒与晏绥宁面面相觑。
二人都会琴,都不会箜篌!
晏绥宁面色更是难看,她于舞乐音律无甚天赋,喜欢点茶调香,于琴之一道,所学甚浅,勉勉强强能弹出一首曲子,如今也是忘得一干二净,那箜篌更是从未沾手。
想到这她当即道:"我弹琴!"
这下轮到姜姒变了脸色,她也不会箜篌啊。可是先前她好不容易哄好了晏绥宁,如今哪里敢跟她抢,但又想着万一她会箜篌呢,嗫嚅道:"姐姐身份尊贵,凤首堪配,不如我..."
晏绥宁闻言瞪了她一眼:"我就弹琴!"
若非本公主不会箜篌,这鸡尾琴当是你堪配!
"这般便定下了,待会儿你二人一人弹琴,一人奏箜篌。"
姜姒无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