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手边没有农药,危险系数就不大。
他走近暴躁的潘贵面前,冷静地问他:“阿贵公,我问你一句话,行不行?”
潘贵看见大章,他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大章,有什么你直接说。”
潘大章盯着他问:“照玉姑姑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因为修明不是他的种,再怎样残酷对待都是可以理解的。
“照玉姑姑是你亲生女儿你没有怀疑过吧?”他又问了他一句。
潘贵点点头。
“她既然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管她犯多大的错,你也不会愿意她因为这件事,而想不通去寻短见吧?”
潘大章低声对他说:“这几年农村出现很多青年男女,因为感情方面的事,上吊喝农药甚至跳河寻短见的。你不会希望把她也往这条绝路上走吧。”
如一记暴击敲醒了暴躁的潘贵,他顿时冷静下来,不再吭声。
叶丰英也听见了刚才大章说的话。
她也猛的冷静下来。
是呀,处理不好的话,万一这个女儿想不开寻了短见,自己后悔都来不及了。
她把手上的扫把也丢弃到一边。
邹秀花见儿子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夫妇暴躁的情绪控制住了,也不禁很感佩服。
自己在这里费了半天口舌,一点效果都没有。
看来还是水平问题。
“妈,你去敲门把照玉姑姑叫出来。”
潘大章想:既然这事已经出了,总要想一个解决的方法才行。
邹秀花轻轻敲门:“照玉,你开一下门,让嫂子跟你说几句话。”
半天没吭声。
潘贵小儿子潘修华扒到后面窗户上去,看见大姐正在往上面房梁上拴一根麻绳。
吓得他赶紧跑到前厅告诉父母。
“爸妈,不好了,我姐要上吊自杀!”
“啊!”
潘贵急冲冲地去撞门。
由于房门从里面拴住了,外面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打开。
叶丰英都急得哭了起来。
潘修华又跑到窗外去看。
“快点,我姐把脖子伸进绳圈里面去了。”
潘大章把门口的潘贵两口子叫开。
“走开,让我来。”
破坏一扇门,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两手用力一推,门栓处啪的断裂。
房间内潘照玉脖子已套进绳圈,双脚在用力挣扎。
刚才赌气想结束自己生命,临死前又感到后悔了。
头恼陷入昏迷之前,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断了,她被人抱着放了下来。
随即脸上被人甩了二个耳光。
“刚才忘记带照相机了,不然把你临死前的丑态拍下来,给你留个记念,让你一辈子都记得。”
“才多大一点事就寻死觅活的,先不说对不对得起父母,你对得起自己吗?”
“现在感到没面见人了,不如死了算了。当初为什么不理智一点,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做错了就重生再来。”
甩她二巴掌和说她的都是潘大章。
叶丰英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两母女抱头痛哭。
邹秀花也在数落她:“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走这条绝路?”
潘贵从杂物房找出一根铁纤,从厨房找了一把菜刀,就要冲出门去。
被大章一把拉住。
“阿贵公,你这又是去干什么?”
“我去灭了那个谢金华。”
潘大章劝说:“你这样去跟他拚命,到头来受伤的可能是你。你想征罚他,也不要选择这种方式。”
前世,这个潘贵就是在他女儿吃农药的第二天早上,带着一把菜刀冲到谢金华家里,朝他肩膀上砍了一刀。
谢金华家里人用竹杠把他手上菜刀打脱,几个人控制了他,扭送到派出所。
后来在监狱待了五年。
而谢金华伤好后,在其兄谢文军的运作下,又当上了月舟村的计生主任。
今世这样干,肯定是一样的下场。
潘贵冷静下来。
他问:“那怎么办?”
潘大章说:“有事情去找村委,找六月伯去,谢文军不是治保主任吗,看他如何解决?不然的话,就告到乡政府去。”
这样玩弄良家少女的人有资格在村委做事,把人家未婚少女肚子都弄大了,不要受处罚吗?
“对,我们找到村委去。”
叶丰英也拉着女儿一起去。
潘照玉也畏惧着不肯去。
“你都敢上吊自杀了,现在去面对,解决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吗?”
潘大章大声喝斥说。
几人一起来到村办公楼。
潘六月正在跟几个村委开会。
见几人闯进办公室,都有点讶异。
“是怎么回事?”
谢金华也在里面,他一见这架势,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贴着墙就想朝外面溜走。
被潘大章挡住了去路:“谢老板,有本事做没本事认账了,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潘贵看见他就火冒三丈,就要冲上去跟他撕打在一起。
被大章制止住了。
“阿贵公,别冲动,听潘支书给你做主。”
这时叶丰英把女儿在酱油厂做事,被谢金华糟蹋,现在怀孕了一事告诉了潘六月等人。
“他这种耍流氓的做法,应该报警抓他。”
谢金华还梗着脖子说:“我跟照玉是真心喜欢的,不是耍流氓的行为。”
被谢文军走上去扇了他一巴掌:“混帐东西,你有老婆孩子,还说是真心喜欢别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