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几十年的亲戚,都知道彼此的性格和脾气。
即然老董夫妇都已经认亲了,再说多余的话,只会徒增对方的反感。
虽然心里许多不自在,但表面也只有打着哈哈。
各自心怀鬼胎,满腹心思。
吃完饭,各自回家。
晚上在二楼安排他和温小芹各住一个房间。
“以后这房间就是你们的专属房间。”
黄怜香还玩笑对他们说:“当然,你们住一个房间,我们也没意见。”
温小芹:“奶奶,我们还读书呢。”
潘大章笑着说:“小芹芹制订了一个目标,以后考大学要考到同一所大学,上了大学她才同意跟我谈对象。”
黄怜香:“即使不是读同一所大学,你们两人也要在一起。大章,你可不能做负心人哦。”
潘大章:“奶奶放心,这辈子我赖上她了。”
温小芹自信地说:“他甩不掉我的,我有信心高三时可以跟他读同一个班学习,成绩保持跟他同步。”
董卫东听了都竖大拇指。
“小芹有志气,爷爷支持你!”
潘大章把小芹芹一个学期学习成绩从八百多名跃升到年级150名,说了出来。
老董两夫妇都倍加夸赞。
祖孙四人一直在客厅闲聊。
气氛融洽,欢声笑语。
温小芹还去厨房煎药,煎好后服侍老董两人喝下。
还交待林姐记得每天二次煎药给他们喝。
黄怜香问:“俞督几个店,你们不在,会受影响么?”
潘大章告诉她,几个店都是小芹在打理,自己很少去管。
温小芹:“三个店一个录像厅都走入正轨了,况且负责店面销售的都是自己人,就是不在家,他们也会兢兢业业的,不会出差错。”
黄怜香高兴说:“那就好,在这里多玩几天。”
现在离春节还有半个月时间,即使在冈州玩几天,也不要紧。
第二天温小芹打算陪奶奶去逛街。
两人都打算去给对方买点衣服和过年物资。
董卫东让大章跟自己去公司。
齐磊开车,坐进红旗桥车,感觉比较舒适。
外观上气派了许多。
十几分钟后到了公司办公大楼。
直接到了六楼总经理办公室。
秘书阿娇给爷孙泡了一杯茶。
副总冯凯伦和章泽进来跟老董商量事情,看见潘大章。
“难怪老董近日心情好了许多,原来是找了一个替身。”
两人都是暗自嘀咕。
“不过这年轻人跟他早逝的孙子,不管是面貌,还是神情确实很像。不知道的人绝对会以为他是老董的亲孙子。”
“这年轻人也算是走狗屎运了,能够成为老董的继承人。”
这老董也就是年龄大了,若是四五十岁的话,调到京城去都有希望。
看样子这年轻人至多也就十六七岁吧,老董再干几年就要退休了。
年轻人的未来还是要靠自己去拚博的,不可能指望老董的提拔。
潘大章在铁珊笼矿时也见过他们,现在见了也是礼貌地招呼。
他们讨论事情,他就翻阅老董书柜上的书籍。
一本厚厚的《资治通鉴》,内容丰厚,够他看上许久。
他看见书架上有一本《水浒》金圣叹批评本的书。
于是拿起来翻阅。
这时几个上次去铁珊笼矿评估坪山矿区的公司评估人员,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跟老董几人在会议室讨论。
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全部传到了潘大章的耳朵里。
“其实坪山矿区的储量还有不少,粗略估计还有一万五千吨钨精矿。”
“不够说实话,回收的话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原来挖掘的几条巷道,比较大的几条矿脉,遗留的矿储量三千吨,肯定有。”
“其他的散矿分布区域比较广,可以利用民窿开采,只是这些散矿分布并没有规律。”
“开采回收这些矿,肯定要经过一定的时间,三五年,一定规模的采矿人群,还不一定采得完。”
几个评估小组成员,你一言我一语,把了解的坪山矿区情况摊开在桌面上。
另外一人说:“董总,你知道林昌芸准备把坪山矿区承包价定在多少钱么?”
“多少?”
“2万块。整个坪山矿区为2万块。”
“2万块一个月?”
“不是,是整个全年十二斤月,总租金为二万块,签约五年。”
冯凯伦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总共十万块,他就想把整个坪山矿区买下来了?真是过分了。”
“我们就讨论一下,应该定一个多大的租金额度?”
“或者采取什么样的承包方案。”
“设一个承包期限,我觉得五年时间应该可以。”
“按照现在的市值计算,坪山矿区至少财富值二千多万。当然这个是估价,巨大的储存量摆在那里,我觉得一月二万租金都不会少。”
“还有坪山矿区的矿产品,我觉得公司要设立回收点,把产品收购。回收价要根据品位定出不一样的价格。”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正在坐在旁边的潘大章肯定不会去接的。
他站起身想去叫老董。
这时老董听见电话响走了出来。
接了电话,说了两句,他把电话交给潘大章。
“虹虹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一个叫曾其崧的有事找你,在家里。”
潘大章:“那我就先回去?”
董卫东嘱咐他打辆出租车回去。
他在楼下公路边叫了一辆三轮车,回到了别墅。
看见曾其崧正襟危坐在客厅喝茶。
郑虹陪着他聊天。
黄怜香和温小芹还没回家。
“曾哥好,不对,按辈份我以后应该叫你姨姑丈。”
他也不知道这种叫法对不对。
他叫老董两老为爷爷奶奶,而郑虹叫他们姨妈姨父。
以后曾其崧若跟郑虹成了,自然辈份比他大了一辈。
曾其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小潘老师,还是叫曾哥,显得更亲切。”
他从包里拿出一叠文稿,递给他:“关于你的那篇报告文学我写好了,听郑虹说你在这里,所以我特意拿来,给你看看有那些地方要修改的。”
“曾哥,写作报告文学不是我的长项,我只写诗歌和小说,恐怕提不出什么中恳的建议。”他谦虚地说。
“小潘老师,你就别谦虚了,你看了随意说几点,我就受益匪浅了。”
郑虹也劝说。
“你太高看我了,其实我没你们说的那么厉害。我欣赏欣赏吧。”
他拿起稿子开始阅读。
报告文学是一种散文体裁,它是以文学手法及时反映和评论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真事的新闻文体。
介于新闻报导和小说之间。
还要有一定的趣味性,不能简单枯燥无味地叙述。
潘大章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觉得有些枯燥,说教意味有些浓郁。
读起来象新闻稿件。
“怎么样,帮我指点指点。”
曾其崧期盼的说。
“我也说不出子丑寅卯,不过,我认为报告文学还是应该写得如小说一样,有一定的可读性。”
“主角的形象没有凸显,经历的事情没有戏剧性。”
“说服力还不够,塑造力度不够。”
他觉得这篇几万字的文章,恐怕很难叩开杂志社编辑的法眼,估计很难会被采用。
当然刊登在《冈州日报》文艺副刊上没有问题。
曾其崧也认为文章还存在许多问题,只是一时弄不清楚症结在什么地方。
现在听他一说,仿若茅塞顿开一样。
可是要修改又谈何容易。
“小潘老师,你认为应该怎样修改?”
“报告文学还是要当小说来写,故事、情节、人物塑造,这几方面下功夫。”
“当然这也是我个人意见,说实话我还真没有钻研过报告文学的写法。”
曾其崧认真地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要是经常能听听你的指拔,我的写作水平肯定能有明显地提高。”
几万字的文章,从头到尾阅读,潘大章也花费了近一个小时时间。
这时黄怜香、温小芹和林姐三人逛街回来了。
几个大包的东西。
很多都是衣服鞋帽,冬季穿的用的物品。
一部分是奶奶给他们两人买的。
另一部分是温小芹替两位老人买的。
看见郑虹和另一个男青年。
黄怜香疑惑问:“虹虹,他就是你对象?”
郑虹:“姨妈,他叫曾其崧,是南康县宣传部的,他是特意拿自己写的文章来向大章请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