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盯着呼啦啦灼烧的烛火:“杨丞相所言,的确是为本王着想,钱禄这种人,的确留不得。但是,不管如何,钱禄不能死在燕七手中。”
“为何?”
杨克不解:“八贤王为何非要死保钱禄?”
八贤王道:“钱禄是本王的内侄,本王若是让钱禄死在燕七手中,岂不是让跟着本王的文武百官寒心?本王若是连钱禄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得了他们?一旦钱禄死了,岂不是会让本王陷入众叛亲离的危机之中?”
杨克一听,恍然大悟。
他现在明白了。
八贤王所想,远比他更为深远。
八贤王要的是人心。
放任钱禄死掉,是甩包袱的弃子战术。
救下钱禄,却是更高瞻远瞩的战略。
战术再精明,也无法和战略相比肩!
杨克拱手:“八贤王不愧是一代贤王,佩服,佩服。”
八贤王一阵狞笑:“燕七非要杀了钱禄,而不是留着钱禄与我讨价还价,就是为了动摇本王的根基。”
“呵呵,当本王是个菜鸟?是个好欺负的?这点猫腻,本王火眼金睛,会看不出来?燕七啊燕七,本王还非要救下钱禄不可。”
杨克一脸为难:“钱禄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凌迟都不为过,如何救下钱禄?”
八贤王半躺在摇椅上,抽了一口烟麻:“很简单,做个交换便好。”
杨克问:“什么交换?用谁做交换?”
八贤王眯着眼睛,笑容诡异:“夏明!可以吗?”
杨克闻言,鼓掌叫好:“不愧是贤王,果然英明,果然睿智。”
“哈哈哈!”
八贤王放大笑,心头的乌云散去:“杨丞相,今夜尚早,咱们去教坊司找点乐子。”
杨克当啷来了一句:“燕七已经查办了教坊司……”
“……%¥#”
八贤王僵直了身子,尴尬到了极点,憋了半天,才狠狠挥舞着拳头:“燕七这厮!本王饶不了他……”
……
夜已深。
燕七没有急着回府,返回工部,要视察工作。
其实,哪里是视察工作。
他专门去找夏冬草。
有重要的事情。
夏冬草还被罚在工作纺纱司劳作。
纺纱司都是女眷。
夜已深,都已经休息。
夏冬草十分重要。
为了防止有人陷害,单独住在了一处仓房中。
外面,有林若山安排高手专门保护。
这些高手,都是来自冷万山那五百个死士。
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忠心耿耿。
见到燕七前来,林若山这厮凑过来:“老大,你来睡夏冬草了?不得不说,这妞真是正点。老大猎美的手段,我自愧不如,学习八百年,也学不到老大的一点皮毛。”
“滚!”
燕七赏给林若山一个二踢脚:“什么睡夏冬草?你就不能有点高尚的词?”
林若山捂着屁股:“睡这个词不好吗?换成临幸,是不是高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