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五个骰子,递给孙德胜:“孙捕司,你检查一下,我这骰子有问题吗?是水银的吗?是灌了铅吗?检查一下,你好好检查一下。”
孙德胜也是早上得了周知行的命令,这才赶来富豪赌场,听候燕七的吩咐行事。
平时,他也不会在这里巡视。
毕竟,巡视也是白搭。
田军的关系都在省府,苏州这边也惹不起他。
关系硬着呢。
若不是特殊原因,根本不会过来找茬。
但是,周知行既然发话了,那是定有安排。
周知行可是孙德胜的老师。
老师发话了,要清理赌场,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都是好事。
孙德胜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而且,听说可以干掉田军,这厮还兴奋着呢。
孙德胜接过骰子,左看右看,掂量一番,点点头:“这骰子并无问题。”
燕七撇撇嘴:“谁说骰子有问题了?”
田军哼道:“那你的意思是骰杯有猫腻喽?孙捕司,给,这是骰
杯,请你好好检查一下,到底哪里有问题?”
孙德胜将杯子拿来检查一番,却什么猫腻也没查到,只好说:“骰杯也没有问题。”
田军十分得意,突然指着燕七:“你以为输了赌局,撒泼打赖就可以吗?你说我作弊,有证据吗?我这骰杯有问题吗?你说,你说啊。”
燕七扑哧一下笑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也没说骰杯有问题啊。”
田军几乎要跳起脚来:“掷骰子比大小,但凡猫腻,就是出在骰子和骰杯之上,现在,骰子和骰杯都没问题,你还有何话说?”
看着田军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燕七真是想笑。
“田军,你只管装可怜,但是,你作弊了,你就是作弊了,难道非要等我戳穿你吗?”
田军马上就要爆炸。
田业却站了出来,装可怜,向孙德胜作揖:“孙捕司,你看看燕七多么嚣张,我们田家真是惹不起燕七,求您为我们田家主持公道。”
“这……”
孙德胜看着燕七,一脸尴尬。
心里不停的打鼓:我说燕公子,总不能让我平白无故的抓人啊,有什么把柄赶紧抖出来啊,何必卖关子?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我这个捕司很尴尬吗?
孙德胜眼睁睁的看着燕七,眨眨眼:“燕公子,你怎么说?”
燕七淡然自若,笑看装可怜的田业:“急什么?装可怜就能说明你们没有作弊码?快点承认吧,总比我当面戳穿要好上许多。你知不知道,若是坦白,还有从轻发落的机会,若是死硬到底,则罪加一等。到底怎么做,你们自己选吧。”
田军眼眸滴溜溜乱转,脸色涨红,明显有些慌乱。
田业则一脸委屈,唉声叹气,向大家诉苦:“各位,你们看看燕七,多么欺负人?骰子和骰杯都没问题,燕七还振振有词的冤枉我们。哎,这是欺负我们田家是老实人啊。燕七,你这么欺负老实人,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
众人听了,又是气愤,又是憋不住笑。
麻痹的,你们田家是老实人?
这话,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