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时光碎片飞舞的禁地区域,江焱眉心处魂光大盛,死死盯着前方那一角模糊场景。
一男一女,两位天帝级身影横亘,还有一口天帝鼎,是如此真实,携带有无上威势,重现世间,景象太过骇人了,匪夷所思。
但现在江焱更多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那一口万物母气鼎上面,此时的大鼎,与两帝并肩,横渡在时光长河上空,借道上苍,杀向了更为遥远与未知地带。
但自始至终,江焱都未曾看到叶天帝的身影,这让他心绪泛起了巨大波澜,隐隐间预感到了一丝不妙,他眼前所见之景,似认知中的原定轨迹产生了某种可怕的偏移!
荒古纪元时期的三天帝组合,三者缺其一,叶天帝身影不知所踪,未曾显化出来,这若深究起来,那可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难道说在过去某一段黑暗岁月时期,在前者身上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可怕变故?
想到这,江焱猛力甩了甩头颅,将脑海中这则骇人想法给剔除出去,三天帝组合之中,谁遭遇到帝陨劫难,怕也很难轮到叶凡身上的。
毕竟他可是遮天大界的天命主角,怎会这般轻易陨落掉,况且眼下连无始大帝都还未曾遭劫呢,又有什么力量能够泯灭掉叶凡这尊天帝身?
这一刻,在江焱心头掠过太过纷乱嘈杂的想法,他现在迫切想要从这段早已消失的时光碎片中,捕捉到过去古史的真相痕迹。
轰隆隆!太上禁地内部,混沌光澎湃,仙雷阵阵,整个天地乾坤都被颠覆了。
染血的上苍,一条残破的古路清晰呈现,贯通了上苍深处某一地。
在那条路上,时光碎片飞舞,逆乱了古今乾坤,两道天帝身影,一尊帝鼎越发真实,他们快速横渡而上,踏着光阴,景象太过可怖了。
同时在那一片路下方,混沌光被震散,呈现出了更多古老而可怖的场景,在那里山地起伏,古脉苍凉,两座恢宏巢穴并存,那竟是神话真龙与不死凰鸟的栖息之地。
巢穴交融连接在一起,形成了特殊的能量源,在支撑着那条与古代相连的荒芜路径,但这也仅仅是其中一部分能量源,其他主要能量源,还是出自太上禁地,还有整个大阳间乾坤!
嗤嗤嗤!在混乱而可怕的时光乱流中,钟鼎齐鸣,两位天帝身影与那口玄黄大鼎在那条古路上破空,逆转光阴,杀向了那更为遥远的古代岁月。
轰隆隆!而在这时候,恐怖惊变发生了,从那古路上空,有着可怕的血色帝雷横空降临,劈杀向了龙巢与不死凰穴,紧接着三道诡秘身影降临,横击向了无始大帝和狠人大帝组合。
一场惊世骇俗的帝战爆发,五道身影最终相遇,厮杀到了一起,血在溅起,魂光撼动了古今,诸天都被打穿了,帝血飞溅,整条古路,乃至无垠上苍都在剧烈颤动,要崩裂开来。
“哈哈,无始,狠人你们是逃不掉的……你们费劲心机,不惜以身犯险,想要从诸天间找到到那个特殊节点,杀向乱古,去寻求那个人的帮忙,终是徒劳无功的!”
在破灭诸天的帝战风暴之中,依稀可以听到,那里面传递出来的张狂大笑声,是属于敌对阵营内的恐怖强者,看情形,他们这一方似乎占据了上风!
在那毁天灭地的帝战风波乱流下,光阴碎片飞舞逐渐暗淡,五道身影与那口天帝鼎渐行渐远,杀向了那条古路尽头,场景越发模糊了,昔年的时光大道痕迹烙印在此,也都要消散了。
“铿锵!”就当这些时光场景,即将落幕的刹那,突然间在那时光长河尽头,一道刺目的光,突兀浮现,帝气澎湃,无匹强大,它宛若一道上苍帝光,划破了永恒天地,贯穿而来!
天上地下,没有任何力量可与之匹敌,近乎同时,在那大战漩涡风暴之中,有着惨叫声响起。
“啊……这股力量……是他,是昔年那个虚无缥缈,早已不存于古史的存在,他又重新杀回来了……这怎么可能,连那片无上祖地内的至高存在,都没能将其阻杀掉……”
天穹上,那条横贯上苍的古路剧烈晃动,在时光长河的侵蚀下,不断消逝着,依稀可以听到那神秘的强者惊恐与嘶吼声,可惜到此为止,便彻底没有了声响。
在一阵仙雷轰鸣下,太上禁地内,所有的时光痕迹都消散掉了,彻底回归到了现实。
而此刻,盘踞在太上禁地最深处的江焱,却身形剧震,满脸不可思议,盯着天穹方向。
“那一道光,究竟是谁,为何带给我如此熟悉的感觉,万物母气源根,各类只至神至圣的灵粹本源,与我血脉交融……”
先前在时光场景消散的最后一刹那,那一道横贯古史长河,横杀向上苍古路深处的那一道光,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如此熟悉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魂光与血脉都在沸腾,近乎燃烧。
虽说以江焱的道行修为,远无法清晰捕捉到那等层次的帝者大战,但他的魂光感知,绝对不会出错,那一道的光,是属于一杆枪所发出来的!
正是他所执掌的天血母金枪的本源气息,但相比于现阶段江焱所掌控的母金神兵,古史岁月中所显化的那一道枪芒,无疑强大了太多,彼此间力量差距根本没办法计算。
仅仅是一缕枪芒而已,横跨了整部时光长河,从那上苍永恒未知之地强势杀回,便轻易抹杀掉了一尊最起码道祖级人物的恐怖强者,如此威势太过惊世骇俗了。
“那一缕枪芒,与天血母金枪本源气息如此相似,那蛰伏于古代纪元中,打出这倾世一击的盖世强者,又是谁,他为何掌握有与我这般相似的无上法器?”
这一刻,江焱感觉脑海都彻底混乱了,思维与意识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他心中隐隐有了某种可怕,但又不切实际的猜测!
虽说听起来很荒谬,但这也是迄今为止,唯一能够解释这种诡异现象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