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家伙要出头,那自然是最好的。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后面再来好好说道。
而后渡羽与张世平两人毫不犹疑地走出了大殿,站在殿门前,静静地看着对方施为。
而其他几位见状,稍一思索了下,当同样朝着殿外走去。其中那位和敖策同一边的鲲振,也是如此。
敖策见状,轻哼了一声,看向了那具玉骨,神识一动,欲将玉带隔空扯下来。
但神识一到金光上人骸骨丈许开外,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竟似乎被吞噬了一般。敖策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了起来。
殿外的几位,则冷眼看着敖策的举动。
稍微修整了一下,敖策隔着二三十丈远,一伸手以法力化为一只四爪龙爪,抓在了那条玉带上,而后将其一把扯了下来。
然而一切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异变发生。
见此,渡羽与张世平两人不禁皱了下眉头,暗道难不成那史籍上的记载错了,还是这位金光上人临死之前情形大变,也想将自身一生的积累,留给后来者?
此刻,敖策见玉带已到手,不禁朗声大笑了起来。
而后它转过身去,看着殿外的渡羽,开口说道:“无胆鼠辈,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在这时,殿外的六位元婴忽然察觉到一丝异常。
渡羽、张世平、古章三人几乎同时消失在原地,而一道微不可见的白光,突兀地出现在他们所站的地方。
那位金鳞妖君全身金光大放,紧随其后,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鸣灵、宵风两位妖君见其他道友的这般动作,也当即离开了原地,不过却稍微慢了一步,被那道白光划过了小半截身子,差点被拦腰截断。
在数十丈开外,两位妖君此刻伤口处已是鲜血淋漓。
而后它们顿时现化出原型,各自祭起了护体灵光,与此同时伤口处泛起了幽幽灵光,血肉中那肉芽滋长,竟然在呼吸之间伤口处的肉芽相融在一起,那伤势一下子恢复如初。
张世平扫了它们一眼,暗道了一声:“不灭之体。”
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妖族本就是以肉身强横着称,那些妖君身怀不灭之体的也有不少。
当然这种不灭之体,也就只能恢复下肉身伤势,还远远不能做到如传说当中神魔一般的滴血重生。
而此刻,那明玉玄光镜已然出现在渡羽身边,紧接着他翻手取出了一折扇,唰的一声,折扇张开,朝着半空中一处挥去,天地间蓦然出现了一重又一重的碧幽色浪涛,席卷而去。
至于张世平周身红朦朦的灵光璀璨,大袖一甩,从袖中飞出十余道红光,没入了那浪涛之中,没有半点踪迹。
除此之外,他一伸手,一尊赤色小塔便浮在掌心之上,深邃至极的黑炎,化为灵光护在周身,而后他伸手在腰间的御兽袋上一抹,一缕黄风悄无声息见钻入了袖中。
幽碧浪涛所至之处,半空中忽然出现了一方若隐若现的虚影,足有二三十丈之广,其间有几道人影浮现。
紧接着,从中一条数十丈长,身着着银甲的蛟龙飞出,勐一张口,喷出一道数丈粗细的深蓝色水柱,化为巨浪。
两股巨浪在半空中相撞在了一起,犹如海水倒悬于天中,紧接着大雨磅礴而下。
不过张世平之前所祭出的那十八口重新炼制后的青霜剑,悄无声息地融汇成两把丈长的利剑,在那漫天大雨中,直射那蛟龙双眼而去。
敖泫顿时一惊,周身银闪闪的灵光蓦然涨大,将这突如其来的飞剑给拦了下来。
张世平见这一击无功,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失望之色,这已在他意料之中。
毕竟敖泫修为远超于他,又身穿囚龙甲,这种小手段未能建树,也是正常。
不过就在此刻,从高天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极为宽广的黑影,将敖泫所在尽皆覆盖在其中。
只见一座数十丈方圆银紫色山岳,携着风雷之势,极为迅疾地从天坠落了下来,眨眼便至。
然而在半空中突兀地浮现出一层河图,表面分布着数十团黑白灵光,犹如棋盘星落般,灵光冲天而起,竟是硬生生拦住了这件凌空而落的山岳法宝。
只不过从山岳之中,银紫色的雷光大放,好似千百道雷蛇狂舞,勐然将这层河图灵光又下压了十余丈之多。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幽光飞出,在那河图灵光之下,显化出原型,赫然是一头数十丈之高的玄龟,仰首喷出一道黑色神水。
在瞬息之间,没入了河图之中,黑白灵光蓦然涨大了几分。
而另一边就在渡羽与敖泫争持着的时候,张世平一边以神识操纵那青霜剑,而后一转头,从额上那竖目之中射出一道金光,同时背后一对青色羽翅浮现,勐然一扇动,整个人顿时消失不见。
在这短距离内,在原地的身影还未消散之前,他身形竟犹如瞬移般,顿时出现在鲲奎身前,那琉璃般的右手成拳,裹挟着那深邃摄人的无墟之火,势大力沉地重重地击打在一层澹蓝色灵光护罩之上。
他本想着直接将其护体灵光击破,重伤甚至击杀掉对方。
但是就在击打到那光罩的瞬间,一道沉闷的爆裂声迸发而出。
鲲奎在惊诧之中,借此急退而去。不过在它那护体灵光之中,一面三尺方圆的黑色甲盾上,裂开了犹如蜘蛛网纹般的裂痕,灵光大失。
而它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张世平心有余季,二话不说,当即飞遁至敖泫身边。
至于古章,周身早已布下了层层犹如鱼鳞般的剑阵,正防备了殿中的敖策,还有金鳞、宵风、鸣灵等妖族元婴修士。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