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与远霄城两地相隔十余万里,我们这些筑基修士往来一趟也需月许时日。若是宗门在这边有传送法阵,那就好了,也不用如此麻烦。若是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这边也可立马把消息传回去。”黄掌柜说道。
“这等事情就莫要多想了,听闻百余年前妖族攻进远霄城时,毁去了几座上古传送大阵,如今恐怕连五宗那等从上古传承下来的大宗都无法再布下新的传送法阵了。”鸠面老者说道。传送法阵涉及空间之道,即便有阵法大师知晓布阵之法,但修为不到,那也只能是干看着而已。
“我也不过是想一想而已,自从上一次交战,玄远宗与蛟龙一族各陨落了几位真君之后,这些年来我们人族修士与妖族可是起了不少纷争。每隔几年,城中拍卖大会中,大妖尸身材料可都不少。”黄掌柜说道,他在远霄城数十年,又因为是筑基中期修士,打听到的消息可不少。
“那你就没有搞到一些大妖灵材,或是筑基丹?不是说玄远宗、碧霄宫、红月楼三方每隔个十年左右,就会炼制一批筑基丹,会有三十四颗流到外面去,以供应散修嘛,你就没去买上几颗?”鸠面老者说道。
黄掌柜一听,不禁眯起眼来,看着鸠面老者这位亲家翁,没好气地说道:
“这种事情我哪敢去争,是怕死的不够快?那些凡是有资格拍买的散修,哪一个不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没点关系的掺和进去,买到筑基丹的散修里头,十个少说死上七八个,你当真那些大宗都是良善人家。你是想让我去送死,好让劭儿改姓?老夫早就看透你这人了,端是阴险,也难怪长成这模样!我那儿媳妇没有半点相似,该不会不是你亲生的吧?”
“你那儿子也没你这般痴胖,合着也不知是从哪里抱来捡来的!”鸠面老者怫然不悦地说道。
一说完也不管黄掌柜,晃身投入不远处的暗河之中,施展起水行遁法,瞬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除了明心宗之外,其他各方势力在远霄城或多或少都有探子存在。这些探子虽然无法走到太高的位置,或者取得那些元婴老怪的信任,他们做的主要是将一些重要的消息传回各自的宗门。
而从这些蛛丝马迹,或许能了解那些远霄城中那些元婴老怪、金丹修士的一些情况,例如修为是否有所精进,又或者有无修行了什么新的秘法。
虽然这种消息很难探得,但是万一有所收获,那便是大功一件。
而他们背后的元婴修士,也许就能靠着这一点点信息,在与之交手的时候,略占得一缕先机。
这种手段玄远宗自然也不少。
昔日西漠怖苦宫那次,玄远宗与燕家两方甚至都将暗子安插到了金丹高层,以致于张世平他们几人群轻而易举地杀进了对方秘境之中,夺取了对方偌大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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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张家巨舟在南海海域上空飞遁了数千里,早在数个时辰前,降落在了碧琥岛上。
在岛上修行的徐苏早已在候着,巨舟上郑亨运、张添武、张必行、张天明四人率先下来,见了面后双方打了声招呼。
后面依次跟着八十位筑基修士,男女老少皆有,最后的是两百余位,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炼气后期修士。
这些年轻人第一次来到碧琥岛,举止虽然还算稳重,但是从各人眼中仍可看出欣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