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干涩的难受，像是要感冒一样。
“意外？”顾妄川怒火隐隐起来，“跟我在一起是意外对吗？”
苏渺没作声，脊背挺直。
“所以，跟陆承萧一起才是你的计划？”顾妄川的语气咄咄逼人。
苏渺依旧没回答，她讨厌这样的他。
一点也不理智。
这事情，跟陆承萧有什么关系，明明他是帮了自己的人。
顾妄川见她不回答，又想起昨晚她那声陆学长！
“好样的，苏渺，你好样的！”顾妄川紧紧握住拳头，直接抓住她的肩膀，使其转身面对自己，“苏渺，昨天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那个陆承萧！”
苏渺看着顾妄川脸上的愤怒，似有风暴侵袭她而来。
她红了双眼，身体微微发抖。
顾妄川见她委屈的模样，以为她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才这般，怒火燃烧得更旺：“怎么？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很委屈？”
“我们不应该这样的。”苏渺终于开口说话，却一字一句，狠狠敲击着他的心。
“这种事情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做吗？为什么陆承萧回来就不应该这样？”顾妄川禁锢她的双手越发的用力，几乎把苏渺单薄的肩膀给捏碎。
“跟陆学长没关系！”苏渺受够了他这样污蔑自己与陆承萧的关系。
“是吗？”顾妄川冷笑，声音低沉地可怕，“可是，昨晚你最难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是，陆学长，我要。”
苏渺瞪大眼睛。
她想起昨晚报仇的念头。
那是在酒精跟药物的双重影响下产生的不理智！
“我昨晚不清醒。”苏渺试图解释，肩膀的疼痛让她脸色苍白。
“是的，不清醒的情况下，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可见他在你心里有多重要。”顾妄川危险的眯着眼眸。
他想要毁了陆承萧。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否则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结局，对谁都没好处。
苏渺抿着唇，他要是这么认为，自己也没办法。
顾妄川以为她已经想不出解释，薄唇牵起冷笑，“苏渺，你想跟他在一起是吗？”
“想要跟他天长地久？”
“想要与他白头到老？”
“我告诉你，不可能！”
顾妄川神色接近癫狂，“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顾妄川！”苏渺终于忍不住，抬起双手打掉他的钳制，“你凭什么不允许！”
顾妄川愕然，本想说，她是他的妻子。
但是几天前，他们才拿了离婚证。
那凭什么？
“你爱我吗？”苏渺紧紧看着他，“我问你，你爱我吗？”
顾妄川皱眉。
“顾妄川，你要是说爱我，我们现在就去复婚，所以，你爱我吗？”苏渺的声音不禁颤抖：“如果你爱我，我可以一辈子待在你的身边，当你的顾太太，一辈子不跟陆承萧见面！”
她质问完，安静地等待眼前的人的答复。
顾妄川嘴巴掀了掀，苏渺却没听见一个字。
“爱与不爱，有那么难说出来吗？”她刚扬起希望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如果顾妄川真的爱她，不需要思考那么久。
“苏渺——”顾妄川皱起眉头，声音中夹带着无奈跟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