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国道:“都是那个陈智奇不好,他辜负了领导对他的信任,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
乔正光用手敲了敲桌子道:“兵熊熊一堆,将熊熊一个,你为什么不反省自己一下?”
孟长国无力反驳,所以离开了市长办公室后,带着一肚子的光,然后在电话里拿陈智奇出气:“我说你陈智奇啊,平时不是一直能得很吗?为什么这次案件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进展,我可是在人力、物力、财力各方面给了你最大的支持的,你就这样做事的吗?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啦!陈智奇,你给我老实说,这个案子你到底能不能破,什么时候能破。你要是不行,这案子就交给别人算了。”
陈智奇听惯了孟长国的唠叨,他淡淡道:“孟局,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孟长国生气地道:“陈智奇,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全局里只有你一个人有本事吗?我问你,你看到我发过去的文件没有?”
陈智奇道:“我刚才已经看过了。”
孟长国道:“既然这样,你也应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啦。我就问你一句,“飞龙号”找到一名生还船员的消息是不是你们那里泄露出去的?”
陈智奇正色道:“孟局,我们部门可是纪律部队,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而且严守“飞龙号”找到一名生还船员的消息,是我最早提出主张的,我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孟长国冷笑一声道:“最好不是!”
陈智奇道:“老大,救人的整个过程只有我最清楚,这报纸都写的什么玩意啊?一看就是凭空臆造的。”
孟长国一拍桌子道:“那个记者是不是乱写,是不是凭空臆造,这都是次要的,问题在于尼哈这个名字不是假的吧,人从海底被救出不是假的吧,你说,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陈智奇顿时哑口无言。
孟长国道:“陈智奇,你这个人我最是清楚,做什么事都最喜欢标新立异,你平时的那些胡来,当我不知道啊,就是办个案也要玩什么所谓的光明正大,审问个犯人也是没规没矩的,常常不做保密措施,甚至还要和嫌疑犯谈心聊天,分析案情。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
陈智奇道:“其实我们可以完全否认的,根本就。。。。。。”
孟长国打断陈智奇的话,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推卸责任吗?”
陈智奇道:“老大,你听我说,这份新闻稿有很问题,我怀疑这个记者也只是听闻而已,不敢确定。否则的话他们早就发了。”
孟长国怒道:“你这是想当然!毫无证据!”
陈智奇道:“老大,我可是很严肃地看待这个问题,为什么这样说呢,首先,“飞龙号”沉没是八月二十九号的事情,就光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还有船员的生死就够报道几天了,而报道一来就说尼哈的事,我想大众都会莫名其妙的,上面也没有提到有医院的名字,也没有一张照片,这样的新闻发出去是没有说服力的。再说了,如何救出人的过程只有我一人知道,那写的都是啥?在乱编。所以我完全有理由认为这完全是个圈套,那些记者是可能从一些不讲职业道德的人中听到了点风声,便故意搞出这么一份报纸,就是想试探一下我们。你想想,这么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人家报社在登出这前会让你先知道,那还有什么哄动效益可言!”
孟长国一怔,觉得也有可能,但他马上厉声道:“陈智奇,我没有时间和你扯皮!总之,尼哈获救这件事,在“飞龙号”这件案子没破之前,绝对不能再泄露一点。”
陈智奇道:“老大,我们科的那三十万办案经费批下来没有,我欠人家的钱都大半年了没还了,再加上这次打捞的二十万,一共五十万,再不还,以后都没人愿意为我们做事了。”
孟长国脸一沉道:“陈智奇,我在和你谈正事,你却和我扯到钱上来。”
陈智奇委曲道:“老大,钱更是正事啊!现在这社会,没钱办不成事啊!”
孟长国怒道:“还说呢,你每次花钱办事都是先斩后奏,而且还不是小数目,这一次打捞费用更是离谱,居然要二十万。”
陈智奇委曲地道:“老大,你以为我想啊!这二十万其实只是一部海底推进器的成本价,打捞业务根本就没有算钱。如果没花这笔钱,我们怎么会救出了个人来?”
孟长国道:“救出了个人我承认,但。。。。。算了,有些事和你说不清楚。”
陈智奇道:“老大,那我这五十万什么时候能够到帐?”
孟长国不耐烦地道:“钱钱钱,说到钱我的头比谁都还大了呢!你们这帮混小子,个个欠人家一屁股债!这个五十万,那个三十万,这几千万的债,我又要找谁要去?这钱的事我暂时解决不了,你自己再想办法吧!还有,我最多再给你一周时间,我警告你,破不了案子,你就等着回家抱孩子去吧。”
孟长国不等陈智奇说什么,急急地挂上了电话。
陈智奇无柰地放下电话道:“回家抱孩子,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要有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