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如此,他就不用担心受怕了,完全可以在这间小木屋里舒服地待下去,直到这该死的坏天气好转。
刘老头冷冷地讥讽道:“老驴头,今天这天气可不好啊!为了赚钱,你还真是很拼,连命也不想要了!”
没有杨悟的死亡威胁,老驴头心情大好,他笑呵呵道:“人活在这个世上,难道不就是为了钱吗?没有钱,哪来的好房子住,哪来的别人尊重,哪来的人生享受,哪有美女亲亲抱抱?”
刘老头注意到老驴头手腕上的伤痕道:“这次你们又打算捎些什么货啊?”
老驴头上上下下地看了看刘老头道:“今天你的话挺多的吗!”
刘老头似乎漫不经心地道:‘我在这待了这么久,很少见到这么恶劣的天气,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人做了太多的坏事,以至于天都看不过眼了。”
老驴头突然警觉起来,因为刘老头从来没有敢这么大胆地对他这样说过话,难道是因为看出自己落了单的缘故。
老驴头向头上的小阁楼望了望,那是老驴头休息的地方,那里有一张舒服的床,还有暖暖的被子,但很显然,那里根本没有其他人躲藏的影子。
老驴头故意走到门边、窗户外,表面上是想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如何,实际上还是在仔细查看屋内的情况。
当他确信没有其他的人藏在这屋子里时,他的心便放了下。
老驴头冷眼看了看刘老头,这此年来,他十分了解刘老头的身体状况。
虽然刘老头看起来要比自己高大许多,但常年的疼痛早已让刘老头的身体成了朽木,一旦动起手来,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打倒刘老头。
老驴头缓缓道:“刘老头,这些年来,虽然你没有跟着我们兄弟在外面奔波,只是守着这部破机器,不过我们老板应该没有亏待过你吧,你应该也赚了不少钱吧?”
刘老头摇摇头道:‘我从来就没有要过你们老板一分钱,是你们老板强塞给我的。”
老驴头笑道:“我都想好像你那样,坐着家里就把钱赚了,连汗都不用出上一滴,更不用说好像我们那样流血流汗啦。”
刘老头露出厌恶的表情:“一说到那些钱我就恶心!”
老驴头不高兴地道:“大家既然同坐一条船,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既然你那么不喜欢那些钱,恶心那些钱,可以送给我啊!我这人就是喜欢钱,给我多少我都不会拒绝的。”
刘老头冷冷道:“那些钱我都扔了!你去海里捞吧!”
老驴头笑道:“好吧,就算你没收过我们钱,可是事实上,你还不是一样在帮我们,如果不是你,我们的生意也不会那么顺当。你不愿意干,你完全可以去告发我们啊!”
刘老头咬着牙道:“那还不是你们强迫我的。”
老驴头冷冷道:“你不干都干这么多年了,到了法官那里,你觉得他会相信你的话吗?”
刘老头没有回答。
老驴头用手拍了拍那部无线电传呼系统道:“整整九年,这部老家伙看上去居然还好像是新买的一样,看来你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来保养啊!”
刘老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道:“我真是恨透了自己!”
老驴头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要是这天气还是这样恶劣,没有转变的话,只怕今晚的出货就要推迟到明天了。那么今晚我可是要睡在这里啦。”
刘老头冷冷道:“随便你!不过你不要跟着我就行!”
刘老头蹒跚地爬上了小阁楼,冲着下面道:“我要睡了,你不要来打扰我。”
老驴头本想跟上去,但马上止住了脚步,然后在火炉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驴头心想:“他娘的,平时和小黑或者老谭来时,这刘老头见了他总是低声下气、毕恭毕敬的,现在自己一个人来,就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太可恶了!老子得找个机会收拾他一顿才行。我是一个人在这里过夜,就算刘老头敢不尊重我,但我是谁的人,他心里总该是清楚的吧,谅他也不敢对自己如何!”
老驴头又想起了小黑,想像着他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情形,心里开心得不得了:“活该!真他娘的活该!谁叫你平时那么飞张跋扈的,想弄死我,好,我就先让你先在那里困上那么几天,饿死你,渴死你。每次出来做事,都是老子干最苦最累的活,可偏偏拿的最少,连你个零头都没有,凭什么?”
想到钱,老驴头突然又想到了刘老头,这些年来,自己的老板也给了他不少钱,算起来,少说也有个几十万吧。
“扔到海里?我会这么傻吗?信你这个糟老头的鬼话才怪!”老驴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