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了。”翁大名点了点头,“毕竟,做生意的最基本一条,要考虑划不划算,百利达又不是香江置地、九龙仓、会德丰,动用大量资金对它进行全面收购,得不偿失。”
翁美莲有些后怕,“这帮澳洲鬼老真卑鄙,没想到他们偷偷地实际控制了那么多的百利达股份,如果全体股东大会召开了,我们必败无疑。”
兄妹二人正讨论着,部下来汇报,“展先生到了。”
见大哥很是隆重地要起身去迎,翁美莲连忙低声问道:“何方神圣?”
“展培忠,香江金融圈子的资深玩家,消息灵通,颇有见地,正好可以弥补我们的不足。”翁大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才在牌桌上结识的人物,赌品很好。”
翁美莲恍然,大哥为了翁家能在香江多准备一条后路,在扩展人脉方面,煞费苦心。
隔着老远,翁大名便朝着展培忠伸出了手,“欢迎展生大驾光临,我们先品茶,澹酒薄宴稍后备妥。”
“翁生太客气了。”展培忠热情地和翁大名紧紧握手,接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旁边翁美莲的身上,“翁大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在你的领导下,丽斯投资公司和百利达董事会战得精彩纷呈。”
“过奖,过奖。”翁美莲亲自担任起端茶送水的工作。
寒暄过后,话题自然转到了翁家兄妹最关心的事情上,翁大名虚心请教道:“展生,临时证监会要求范彼得、范廉登、贾培德、潘继泽履行义务,向百利达全体股东提出全面收购,有何深意?”
“我认为,翁生无需担心百利达被全面收购,导致丽斯投资公司白忙一场。”展培忠放下茶盏,侃侃而谈道:“百利达要是真具备全面收购的价值,应该就不会有一致行动人这个黑幕了,范彼得、范廉登、贾培德、潘继泽没那能耐,而有能耐的,才不会做如此亏本的买卖。”
“证监会条例还没通过,临时证监会只能在现有机制下,解决百利达僵局,如今破局了,进一步就要为将来,建立起可供参考的桉例。”
“潘继泽是个聪明人,和范彼得、范廉登、贾培德划清界限,跳出了囚徒困境,摆出了认错服气的正确姿势,可谓模范,让临时证监会很满意,他的麻烦也就到此为止了,五十万的罚款不至于伤筋动骨,而半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又可以照常交易证券了。”
翁大名沉吟道:“那对于入主百利达董事会,我们应该怎么做,才最正确呢?”
“赶紧把你们掌握的那帮澳洲鬼老违规交易的资料,整理好,呈交给临时证监会啊。”詹培忠笑了起来,“百利达董事会改组的进程,你们还是可以施加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