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赉也非常在意恒盛银行是否起了“反心”,在高爵士面前就是狂吠之犬的他,在恒盛银行这里,还是可以照样摆架子的,语气严厉地要求何善恒、何天、梁求居、易伟国等人做出解释,高弦突然要求惠丰巨幅减持恒盛银行的股份,是不是听了你们的主意?你们这是觉得跟着惠丰混,不好了,想要自立门户吗?
何善恒、何天、梁求居一样的反应,我上了年纪、耳背眼花,加上不精通英语,还是请相对年轻、又精通英语的易伟国,来进行沟通吧。
易伟国满脸苦笑,恒盛银行绝对没有和高爵士商讨过这样的内容,刚才高爵士提出,要求惠丰巨幅减持恒盛银行的股份,我们也非常惊讶。
葛赉肯定不会一下子相信易伟国的辩解了,你们华资没少抱团,你易伟国还和高弦沾亲带故,是他的堂叔,事先没有一点联合,谁信啊?高爵士要求惠丰巨幅减持恒盛银行的股份,恒盛银行这个当事人毫不知情,他高弦凭什么提出来?
“恒盛银行虽然领命,举办了这场宴会,但没有掌握有关你们双方将会如何谈判的情报。”易伟国被葛赉咄咄逼人的敲打,激起了火气,高爵士要求惠丰巨幅减持恒盛银行的股份,我们哪里知道为什么?现在惠丰都怕高爵士,他提及了恒盛银行,还用经过我们的同意?反正事实就是,无论高爵士要求惠丰巨幅减持恒盛银行的股份,还是惠丰到底卖不卖恒盛银行的股份,恒盛银行这個当事人,都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葛赉的三角眼里闪着寒光,“这意思就是,恒盛银行很希望惠丰银行手里的恒盛银行股票,减持到百分之十五以下了?”
“年纪大了,膀胱松了,我得去趟洗手间。”闭目养神的何善恒,突然插话,打断了争吵。
在出门的间隙,何善恒低声对易伟国说道:“两边我们都得罪不起,眼前先应付着,等高爵士和浦伟仕的谈判结果。”
易伟国吁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也尿遁出门的何天,瞥了几眼宴会厅内的情况,打趣道:“看起来,他们有点兴奋埃”
望着宴会厅内华资大亨们的人影晃动,何善恒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应该在盘算,如果机会来了,可以购入多少恒盛银行的股票吧。
何天试探道:“如果惠丰拒绝了高爵士,那恒盛银行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要是惠丰答应了,恒盛银行怎么办?平心而论,这些年背靠惠丰这棵大树,发展上确实受益不浅。”
“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何善恒哼了一声,“你看葛赉那个做派,心里的猜疑,不可能打消了。”
“前几年,圈子里就有风声,惠丰要完全吞并恒盛银行,可能惠丰还是心存顾忌,便跟我们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事,但这几年,来自惠丰的管理人员流动,在明显增多。”
“所以,我预测,如果惠丰拒绝了高爵士,那接下来,惠丰完全吞并恒盛银行,肯定要采取实质行动了。”
何天听出了何善恒的弦外之音,既然身不由己地到了这份上了,不如重新独立出来,自己当家作主,反正,恒盛银行没有全面进军国际的野心,只要能保住和做大香江的基业,再择机进入广阔无垠的内地市场,就差不多了,而惠丰这颗好乘凉大树的作用,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有意思的是,何善恒和何天的交流,并没有提及,对高爵士没有提前打招呼,便把恒盛银行当成了谈判条件,是否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