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国际货币在篮子里的权重、比例等等,就是高爵士的运作高明之处了,复杂高深得没人学的来,但可以慢慢地形成一种积累了大量经验的成熟机制,足以供继任者参考使用。
当然了,在一般的对外描述当中,香江外汇基金资产和港元汇率,还是主要以美元为口径。
到了香江金融管理局阶段,高弦的头一个创举,就是把从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继承来的香江银行业流动资金调节机制,香江银行隔夜拆借利率,再往前推进一步,形成更有力地调控香江银行业的利率工具。
中央银行一般都有一个叫存款准备金率的强有力工具,即银行这样的存款类机构,必须留出足够的流动资金,来应付存户提款,中央银行提高存款准备金率,便抑制了银行创造信贷的能力,进而收紧了货币政策。
在香江这个商业味道非常浓厚的特殊环境,存款准备金率这个工具不好搞,因为银行的准备金放在中央银行那里啥也不干,相当于一种利益损失,银行肯定怨声载道啊。
其实,存款准备金率在香江也没有必要再特意花力气搞了,一九八二年香江银行业危机后,高弦推动了香江银行业条例修订,新版条例当中要求了香江银行的最低流动资产比率,就差不多相当于存款准备金率的效果了。
至于储蓄利率的调控,在香江银行业公会那里。
所以,高弦根据香江的现实情况,为香江金融管理局选的利率主武器是贴现率,要建立贴现窗口。
要知道,围绕着像汇票这样的票据,所进行的贴现活动,在银行业务当中,处于相当核心的位置。
简单来讲,香江金融管理局的贴现窗口,就是商业银行用高质量票据,比如香江外汇基金票据、香江外汇基金债券,以及有利、惠丰、渣打的银行承兑汇票,来找香江金融管理局贴现,实现短期融资的机制。
在贴现窗口的基础上,香江金融管理局再实现调控香江银行业的贴现率。
高弦的创举心思,就放在了这个贴现率的制定上,其由两部分组成:
一个是体现香江本地资本市场实际情况的透明元素,比如一个常数利率和银行隔夜拆借利率,这两者当中的最高者;
另一个是体现国际资本市场变化的基本利率,也就是奥妙所在了。
拿“老剧本”里的一个现象做参考,应该更容易理解一些。
那就是,为什么,米国经济打个喷嚏,香江经济便立刻跟着头痛脑热地感冒,好像比米国视为后花园的拉美市场还敏感,明明双方隔着太平洋,那么远!
或许,从最底层的技术上,可以找到些许蛛丝马迹,即港元联系汇率唯一地挂靠美元,而香江银行业的贴现率,还同时跟随米国的联邦基金利率波动。
所谓的联邦基金利率,就相当于米国各家银行之间的隔夜拆借利率。
在信息大爆炸的互联网时代,那个著名的说法,美联储加息,收割世界啦;美联储减息,放水啦,其中的那个“息”,就与联邦基金利率相关。
按照这个思路,就不难理解,高弦会如何制定基本利率的原则了。
既然香江这种体量有限的国际金融中心,无法避免国际资本市场的影响,那这个基本利率就真正体现国际资本市场的变化好了,把一揽子国际货币对应的变量引入进来,至于权重、比例等等,仍是由高弦的运作高明之处来实现。
香江金融管理局把贴现窗口、贴现率搞明白了,还可以更好地促进银行隔夜拆借业务的发展。
香江做为国际金融中心,不难理解,银行隔夜拆借业务成规模的货币,除了港元之外,还有美元;因为高弦推动的香江日元离岸中心,也拆借日元;进而将来发展到拆借其它货币,让全世界离不开这个独特市场。
这就是高弦给香江找的另一个在国际上的安身立命之本,就像那些知名的国际避税天堂,无论如何影响公司实际经营地的税收,都有巨大的需求,支撑着它们我行我素。
趁着冷战大环境还在,而且一本才是华尔街目前的第一收割目标,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高爵士再次体现了自己的工作狂风格,不遗余力地推动他的构想。
等再过几年,人家就顾得上香江这种次一级目标了,想做,也没有那个空间了。
不过,在和香江银行业公会进行一次重要会议的时候,高弦发现,惠丰大班浦伟仕缺席了,他不由得心里一动。
很快,相关情报送到了高爵士的手上,浦伟仕跑去了伦敦,要搞一个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