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负利率的点子,就应运而生了。
不过,高弦明确反对简单粗暴地实施负利率,老百姓存点钱容易吗?搞个负利率,也太不厚道了!应该多动动脑筋,既不伤害普罗大众的利益,又能达到想要的负利率效果,比如有针对性地向大额港元存款账户收取存款手续费,来抑制外来热钱制造港元升值压力。
与此同时,香江金融管理局成立起来后,香江存款利率的控制权,仍然留在香江银行业公会的手里,香江金融管理局不要,但香江银行业公会必须听从香江金融管理局的“建议”,在诸如此类的操作上,联合行动,以取得立体作战的效果,尽量降低鬼佬玩弄制衡之术,把监管职权拆得七零八落,留下各种“后门”的副作用。
香江银行业公会必须听从香江金融管理局的“建议”,就属于一种新机制,香江银行业公会想也不想地就同意这种新机制,可能吗?
显而易见,博弈处处在,明里暗里,斗得不亦乐乎!
而把香江银行业实施负利率这件事拎出来,敞敞亮亮地进行博弈,无形当中,给热钱增加了不确定因素,倒也能稍微抑制一下港元升值的压力。
那么,在这场错综复杂的博弈当中,鬼佬有担心高弦太过强势,不好摆布的顾虑,存在着不如扳倒高弦,扶个听话的傀儡上台的一定现实需求,高弦被掀翻的可能究竟有多高呢?
毫不夸张地讲,高弦稳坐***,他混江湖的成果可不是徒有虚表。
行政局议员高弦爵士,GBE,JP,是英国那一片江湖的身份;三边委员会成员是米国那一片江湖的身份;还有共济会成员、各路达官显贵座上宾的杂七杂八身份;连夫人易慧蓉都是加国国会上议院议员;私下里的能量就更称得上深不可测了。
这不,高弦很快要去参加五月底举行的彼尔德伯格会议了,包括港督卫奕信、布政司霍得、财政司翟克诚、惠丰大班浦伟仕在内的香江实权鬼佬,都从自己的渠道获悉,也更明白彼尔德伯格会议是怎样一个江湖。
说白了,高弦拥有香江盘外的资源优势,可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港督卫奕信在和高爵士一起吃饭的时候,便求了一件事,参加彼尔德伯格会议的时候,能不能从江湖的角度,推动解决那些南越人长期滞留在香江的难题。
米国挑剩下的人,不可能移民米国了,别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不接收,从官方角度来讲,就是耍赖,熊香江先收留着,可平均每人每年要花一万多港元,总共每年要好几亿港元的开销,实在是不小的数目啊。
高弦明白港督卫奕信的苦恼,从年龄方面来讲,港督卫奕信认为自己就是最后一任港督了,能一直干到一九九七年,于是便长远地想着解决任期内的问题,也没法推给别人不是。
“我只能找机会试试,毕竟是第一次去。”高弦的回答,给自己留下了很大的余地,他没必要把弓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