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香江这边的情形,高爵士那可真是大能人啊,外汇基金管理局成立一年多以来,港元利率还真就稳定住了,乖得如同给足了钱的女人,像之前那种连续数年港元利率持续下行的趋势,戛然而止,客观上这对香江本地产品出口很不利。”
“再说国际形势,世界石油危机的影响,已经不那么泰山压顶一般地猛烈了,米国市场的电风扇需求量,就没有以前那种强势了。”
“所以呢,综合以上各种考量,我决定,不如趁着艾弥高的颓势,还没有暴露出来,尽快把手上的艾弥高股票高位套现,落袋为安,才是真把钱赚到手里不是?”
“梁生放心,只要这件事办成了,除了花旗银行那边的佣金之外,我再给你个人这个点数的车马费。”
对于刘大熊做出的那个隐晦的手势,梁博涛似乎看都没看,他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叫来了侍应生,“开一瓶皇家礼炮,刘生,这酒我请你。”
刘大熊自然是百般推辞了,明明说好了,这顿是我请梁生嘛。
梁博涛摆了摆手,笑眯眯地开口道:“刘生,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敞亮,再说了,把事情讲清楚、讲透彻了,我才能帮着办得尽善尽美不是!”
“拿刘生想要全数售出手上的艾弥高股票来讲,我觉得,你对我有很多保留,没有讲出真正重要的事情,这极可能关乎稍后具体操作的成败。”
“刘生,我可是知道,你在美股那边大杀四方了好几年,可谓资本高手了,不可能不清楚,即使真的有一天,艾弥高的电风扇业务彻底衰落了,但艾弥高做为一家上市公司,它的这个‘壳’,依然属于相当优秀的资源,将来在刘生的手上,所能发挥出来的价值,绝对远超一家电风扇生产商?”
“现在,刘生你跟我说,你对艾弥高毫无留恋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还是你认为,这么多年,我在圈子里,白混了,连起码的眼力深浅都没有?”
刘大熊被说得脸色一僵,心中暗想,梁博涛不愧是从高益跳出来的高手啊,心眼多得很,眼睛毒得很,自己想使唤傻小子的打算,绝无可能了。
不过,这样也好,刘大熊转念一想,梁博涛是真正的能人,更有利于自己的计划。
做为一个“赌徒”,刘大熊从来不缺决断力,想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他,当即做出了选择,恭恭敬敬地拿起那瓶皇家礼炮,为梁博涛倒上,“梁生慧眼如炬,我确实有些事没坦率地拿出来讲,因为这算是‘家丑’了,实在让我难堪。”
“艾弥高另一位主要股东,同时也是艾弥高董事会副主席的梁英伟,和我不咬弦,让我在公司里很被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能弥合的地步。”
“所以,我的计划是,先卖出手上的全部艾弥高股票,暂时退出艾弥高,等艾弥高的股票跌无可跌了,我再趁低吸入艾弥高股票,重新掌握艾弥高,把梁英伟这个讨厌的家伙赶走。”
梁博涛眯起了眼睛,“刘生对艾弥高的股价走势,就如此有把握?恐怕就算高爵士,也不具备如此的洞察力吧!”
“我另有妙计,让艾弥高股价到时候暴跌。”刘大熊讪笑着,又做了一个隐晦的手势,“只要这个复仇计划成功了,我给梁生这个点数的车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