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最近的,自一九七零年代以来的这个时期,受接连两次世界石油危机的影响,民航业运营成本大幅度增加,压力沉重啊。”
高弦笑了笑,“你提到的这些,我当然都了解过了,但现在的大行情就是,民航国际市场的空间越来越大,而曾经让香江航空生意红极一时的北方航线,又重新激活了,国太航空,目前在这个方向上的市场布局,可以用空白来形容。”
“这两种有利因素加起来,从在商言商的角度而言,香江民航业再恢复到过去那种香江航空和国太航空良性竞争的局面,已经条件成熟了。”
施约翰不服气地反驳道:“运营航空公司所要求的专业程度相当高,这个门槛可没有那么容易迈过去。”
高爵士举重若轻地说道:“确实,万事开头难,但解决方法也不缺,现在飞机和机组,都不难租赁到,只要资金到位,航空公司便可以运转起来,一步步地积累、健全和成熟,就像五星级的国际大酒店那样,门槛很高,但可以通过借鸡生蛋,度过初始阶段。”
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高爵士因为这次遭遇飞行事故,有感而发,觉得仅仅买一架服务于自己的私人飞机没意思,而是想要调动资源,直接杀入民航市场,开一家航空公司。
如果是换成了其它人如此当面锣对面鼓地觊觎国太航空的蛋糕,施约翰可能已经翻脸了,可面对高爵士,他还不敢,至少不敢当场发作。
要知道,高弦那可是众所周知的笑面虎,连怡和被他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甚至现在怡和惨得,想要通过与置地合并,来寻求活路。
更何况,香江那边的舆情对太股和国太航空非常不利,尤其还参杂了詹姆斯·邦德暗杀掌握香江金融一半权力的华人精英的阴谋论,施约翰不得不谨慎再谨慎,于是他的目光转向辅政司夏鼎基。
“既然高爵士和翟克诚爵士的身体并无大碍,可以随机返回香江,你就赶紧去安排吧。”辅政司夏鼎基适时打圆场。
高弦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本来要去伦敦的,结果被耽误了,我还真担心香江那边的港元汇率,稳定到何种程度了,能早点回去,再好不过了。”
等施约翰告辞离开了,辅政司夏鼎基瞥了一眼高弦手边的报纸,开口道:“外界因这次飞行事故而起的纷纷扰扰,让督宪很是为难,他希望高爵士能够顾全大局,像刚才那样,私底下吓唬吓唬施约翰,无伤大雅,但在公众场合,就不要火上添油了。”
“这种大局观,我当然有了。”高弦继续揪着施约翰不放,“只是,国太航空存在的问题,确实让人恼火。”
辅政司夏鼎基一个头两个大地小心试探,高爵士,你该不是想玩真的,搞一家航空公司,去抢国太航空的生意吧。那啥,别忘了,你现在的主职是香江外汇管理局总裁,怎么能再亲自杀入生意场呢。
高弦耸了耸肩,这有什么,确实,我不适合亲自上阵,但可以让其他人去搞航空公司嘛。你也别忘了,我可是立下了五年后让香江外汇基金资产规模从几十亿美元突破三百亿美元的军令状,当然要广进财源了。而现在的国太航空,只是一家私营公司,靠着垄断经营,获利那么丰厚,却只往太股的口袋里装。
见高爵士打出了为香江外汇基金赚钱的正义旗号,辅政司夏鼎基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