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再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温润昌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喃喃自语道:“我确实对不住恩辉,要不然,他的腿也不会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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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昌没等到他寄予厚望的孙子赶回来见最后一面,便去世了,随之丧事开始由温恩洁这位名正言顺的温家大小姐操办起来,当然了,仍然顶着温家姑爷头衔的石淳志不能真的完全置身事外。
不得不说,温润昌在香江确实是一位头面人物,尤其深受港府和英国信任,进而得到了各种礼遇,用身后哀荣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显而易见,普通人家有长辈去世都会办白事,温家的葬礼自然更为隆重,引来香江媒体的极大关注,以至于抛头露面最多的温恩洁,堪称重归香江主流社交圈了。
或许,这就是温润昌曾经说的“温爵士的葬礼,也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一种含义吧。
虽然易家和温家之间颇有嫌隙,但易明哲还是让自己的儿子易慧强代表自己出席了相关的纪念活动。
面对生死,感慨总是少不了的。
易二公子便唏嘘道:“本来我以为,温家彻底沉寂了,没想到,温恩洁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引来万众瞩目。”
高弦没有附和着议论,只是偶尔观察一下这些天堪称和温恩洁形影不离的一个女人,脸上露出淡淡的若有所思神情。
易慧强继续说道:“看到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邓连如这位太古董事和立法会议员,都成了温恩洁的密友。”
高弦莞尔道:“你这位粤港澳包打听的消息还真灵通。”
易慧强谦虚道:“和你比起来,我也就这个本事能勉强拿出手了。”
高弦进一步拉近和易慧强的距离,然后望着石淳志的方向,轻声问道:“那我就向你这位消息灵通人士打听一下,我怎么隐隐约约地听说,这位石大公子要和石爵士断绝父子关系,真的假的?”
“能传到你的耳朵里,自然是真的。”易慧强瞟了一眼远处的石淳志,“他都把声明送到几家大报社了,幸亏石家根基深厚,报社卖好地请示了一下石爵士,才没闹出惊天大新闻,但消息还是非正式地流了出来。”
高弦眉头一挑道:“如此冲动,不像石淳志的作风啊,他可是律师,矛盾再不可调和,也不至于如此不理智吧。”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香江这种大户子弟和家门分道扬镳的例子又不少。”易慧强不以为然道:“我估计,他深沉着呢,另有打算,比如成为变色龙。”
高弦恍然道:“强哥果然见多识广,让我茅塞顿开,还别说,石淳志确实有被争取的价值。”
易慧强不无得意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各有所长,我只不过是比你更熟悉香江世家子弟的思维方式而已。”
高弦不由感慨道:“如果这一对真的沿着这样的道路走下去的话,那还真有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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