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澹然说道:“不需要太多的金银铜钱,这只是做过外面百姓和商人看的!我们只有可以自由兑换金银,他们才会相信我们发现的纸币,但整个豫州的百姓和商人,也不可能同时间来兑换我们发行的纸币,所以我们手中有价值1000万的金银,就可以发行价值一亿的纸币,一亿的钱财可以发行十亿的纸币,这怎么能说是缘木求鱼!”
袁谭想了想,发现自己拿不出粮食,布匹,丝绸,食盐,好像只能抵押税务了,虽然要拿出少量的金银,但可以放大10倍,怎么都是他赚了!
袁谭思考半天之后,发现许攸这个纸币改革,他怎么都不会吃亏,至于所谓的后患,他家族都要灭亡了,后患就让雷公去解决吧,于是就让许攸开始在整个豫州实行货币改革!
颍川,颍阴城!
颍川荀氏是豫州众多士族的代表之一,家族当中在朝廷做高官众多,是一个新盛的士大夫官僚世家。等到荀爽位列三公,此时门第已成,标志着颍川荀氏从地方豪族转化成中央士族。颍川荀氏隐隐有追上袁阀,杨阀这种天下最顶级门阀士族的趋势了!
许攸想要完成货币改革,豫州门阀士族的支持是极其重要的一点,在征得袁谭支持之后,许攸带着荀堪马不停蹄来到颍川,想要争取荀家为代表豫州世家的支持!
只有荀堪一脸无奈道:“子远,主公都把发行纸币的事情交给你了,你又何必把我拉上!”
荀堪真不想跟着许攸,纸币这坑爹的东西一看就不靠谱,尤其是他们豫州三空四秋,国库已经直追当年先帝时期了,想要发行纸币连一点抵押物都拿不出来,这不明摆着空手套白狼!和纸币粘上名声臭掉是必然的事情!他荀家历经三代才才从地方豪强转变成为顶级的门阀士族,他可不想让他荀家经营上百年的名声臭掉!
但许攸却冷笑道:“为兄得到一个传闻,你荀家在河北之地购买了家族1亿的债券!你们荀家对雷公如此支持,却不愿意支持主公发行纸币?”
荀堪听到顿时冷汗直流,而后马上反驳道:“这必定是有小人在暗伤我荀家!我荀家一向对主公支持的,这些年光捐献的财物就价值两亿钱!”
两人都知道这不是传闻,而是豫州和司隶门阀士族共同做的选择,他们和雷公自然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要是能杀了雷公,他们都想要把雷公挫骨扬灰。
但现在这不是办不到不说,他们还有可能被雷公挫骨扬灰,这就让天下的门阀士族很无奈了,中原大战结束之后,眼看着徐伟占据了优势,天下的门阀士族,自然要想办法在雷公的地盘上做一些安排了,即便雷公占据天下,但他们的家族还可以延续下去。为了家族的延续做这样的事情不寒碜!
而且荀堪很快反应过来,他知道许攸是不敢举报的,因为他许家,郭图的家族,逢纪的家族,陈琳的家族都在做这样的事情,许攸敢举报必定引起群起而攻。
但许攸却脸色不变继续说道:“我还听说你从弟荀悦带着不少族人到荆州定居了!”
荀堪马上说道:“水镜先生为人清高拔俗,学识广博,有知人论世、鉴别人才的能力,受到世人的敬重,我从弟拜水镜先生为师学习,这好像很平常吧!”
“荆州这些年文风鼎盛,又有多位大儒在荆州讲学,子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许氏一族也不是有多位族人在荆州游学!”
江南之地算是中原的门阀士族另外的备胎了,刘备算是徐伟之下,天下第二诸侯,甚至可能是唯一可以抵挡住雷公的诸侯,毕竟在江南之地水网密布,雷公最强大的骑兵在江南就算是废除了。而刘备手中还有一支强队的水师,这算是江南对河北之地的优势。
刘备这些年在江南之地,屯垦田地,招募流民,蛮族,修建城池,复兴朝廷的威望,整个江南处于一种上升势头,这点尤为难得,现在整个大汉都把刘备看出是抵挡徐伟的救世主了。
中原的门阀士族在自知难以在中原抵挡雷公,他们纷纷迁移旁支到江南之地,甚至有不少家族干脆全族迁移到江南!可以说衣冠南渡是这10年中原门阀士族经常做的事情!
当然这种迁移全族,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很少有家族愿意做的。门阀士族的权利来自他们的门生故吏和对地方上的掌握,但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家族,和自己的门生故吏就断了联系,到了其他郡县还要受到本土的豪强排挤,毕竟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可以说迁移家族,足够让一个门阀士族元气大伤,甚至一蹶不振,这也是中原这样危险,但中原的门阀士族还要和徐伟死磕的原因!
许攸听到荀堪的解释冷笑道:“我只是想要提醒友若,豫州才是你荀家的根基,颍川书院更是你荀家百年根基,要是雷公占据了颍川,这一切都要烟消云散!你荀家百年的积累也将前功尽弃!”
荀堪无奈说道:“子远,你做事情还是喜欢这样偏激,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要是豫州动乱,我等就要有家难归了!”
荀堪对纸币看的很清楚,不管说的任何天花乱坠,纸币不过是许攸用来收刮豫州和司隶的手段,这和当初董卓的告缗令没有两样,但董卓当年雷公还没有壮大起来,并不怕天下动荡,但现在雷公已经把刀锋对着他们了,豫州和势力再出现动荡,必定引的雷公进攻他们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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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冷笑道:“难道和你们一样,想办法到处留后路,但却不想办法改变豫州的处境,等着雷公准备好了来打我们!就凭我们这十几万残兵败卒,不想一点激进的方法,这豫州能守得住?”
许攸狂放骄傲,爱冒险,年轻时就敢和袁绍、曹操交为好友,要知道当时袁绍是四世三公名门子弟,而曹操大长秋曹腾之孙,可以说两人都是大汉最顶级的官二代、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许攸甚至与冀州刺史王芬、沛国周旌等连结豪杰谋废汉灵帝,改立合肥侯为帝,并试图劝说曹操一起参加,但曹操拒绝,王芬欲趁汉灵帝北巡时,以防黑山贼为由发兵,以便起事,但最后汉灵帝欶其罢兵,并召他入朝,王芬害怕而自杀,许攸逃亡。从这事情就可以看出许攸是一个冒险精神非常强的人!
“你颍川可是挨着陈留郡的,现在雷公一个冲锋就可以打到你家乡了,难道你就不着急!”
荀堪无奈道:“那你打算怎么做?难道想要让我们捐出家产给主公加强武备!”
许攸嘲讽道:“要是你们愿意这样做,我们也就不用弄什么纸币了,百姓手中的钱财,难道还能比你们手中多!”
许攸很有自知之明,这次的货币改革最多收刮出百姓和一些小商贾的钱,门阀士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没有那么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