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乐皇帝和你见过面嘛!”李修平淡的说道。
那尊石像道:“他还曾经给我一句预言,说我在七年之内,必死在一无名小卒之手,我一直在防备,想不到,那个无名小卒居然就是你,年轻人。”
李修道:“我能接近你,本来有很多机会杀死你,你信不信?”
“你有何所求?”那尊石像不答反问,因为无论他信不信,李修如果选择偷袭,他不死也残废,这是事实。其实他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非常平静,然而内心却觉得恐怖,要说此子接近他三丈之内,不被察觉,只能说他如今是石像之身,实力毕竟已非最强盛的时期可比,然而,此子居然连帝释鲲也轻易欺骗,那可就绝对不能用障眼法三个字能够解释得了的,此子身上,必然掌握着某种神奇而强大的力量。
李修没有去揣测对方的心思,或者已无须揣测,直接说道:“我没有任何所求,你们隐族的秘密我已经勘察得差不多了,我没有选择偷袭,是因为我想留你一命,当面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那尊石像知道无法回避,如此问道。
李修道:“帝释鲲的确很强,我并没有杀死他的把握,不过,我能杀死你,因为我的法门克制你的法门,在我眼中,你也只是一个山神土地而已,我有上百种方法,可以让你死得不能再死了。我想问的是,像帝释鲲那样的强者,你为何要欺骗他?有必要?”
“看来你果然知道了很多隐秘!”面对李修这莫名其妙的一问,那尊石像凝视了李修片刻,才叹气说道。
李修道:“先不说你背叛了人族,就说你背叛了你的族人,埋下了红莲种子,这一点,恐怕即便是魔族也未必能够容你,据我所知,魔族也有三六九等之分,那红莲老妖却绝对不是不乐皇帝一脉!”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凭你一介散修,还管不到这样的事情,也还不够资格!”那尊石像说道。
“是么?那红莲老妖野心勃勃,他化自在法更是在每个时代都独霸一方,可见,神话时代必有其影子,红莲老妖的来历之谜,恐怕也仅有不乐皇帝一人知晓,不然不敢用红莲老妖镇守监天台,此举必有深意。”李修继续试探道。
“也许你的猜测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红莲老妖的强大,远远不是你能估计!不过,你要想从我这里打听她的事情,恐怕不能够,你既然知道他化自在法的存在,应该知道,神话时代哪怕只是泄露一丝奥秘,被人所掌握,那必是通天彻地的神通绝技,何况他化自在法本就是从神话时代而来,我这么说,你明白么?”那尊石像凝视着李修,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要放手一搏。
李修却知若未觉,道:“你也仅仅是推断吧!你认为诸圣能从那条古路侥幸获得大圣之力,那么掌握着他化自在法的红莲老妖,可怕程度恐怕已经不在不乐皇帝之下,对不对?”
那尊石像道:“事实上,不乐皇帝和红莲老妖,本都是无敌强者,只不过末法时代,他二人各有职责,互相利用,要说他们谁更强,恐怕连天也不知道!”
“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如果我所料不差,红莲老妖的确厉害无比,不过,她却不能失去监天台的加持,才能替不乐皇帝掌握国运!我想,你们看中红莲老妖的恐怕绝对不单是她的实力,而是国运,只有国运的驱使,才能让隐族抛开诸圣的荣耀,与其狼狈为奸。”李修呵斥道,“而那红莲老妖的目的,同样是国运,她想要占为己有,如果她真的那么做,就会触犯魔族正统的利益。隐族实力强大,兵强马壮,曾有实力统治过北国,可见一斑,一旦红莲老妖要引发国战,几方互斗,只要隐族出山相助,必能牵动不乐国三分之一的兵力和高手前去镇压,如果加上北境和东海之滨的力量,算上南、西两国,实际上只要红莲老妖发难,内忧外患之下,除非不乐皇帝亲自出手,否则,北国必败!”
那尊石像道:“年轻人,你的猜测纵然离真相不远,却没有一丝证据,所以没有人会相信你,既然如此,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杞人忧天、自绝退路的行为,即使半路夭折也是活该!”
李修道:“那也无妨!我本就不是下棋的人,连棋子都算不上,真要说起来,我由始至终实际上都只是为了寻找一块生存地,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存在的痕迹。但这一点已经很难,对于名利我毫无兴趣,但要想逆天修行,我却又不得不来参与一些争夺!”
“如此说来,你只将自身当成是一个苦修士,或者,过客?”那尊石像颇为意外地问道。
李修正色道:“我没有征服这个世界的野心,所以我不会掠夺一草一木,当然了,前提是如果一切顺利,大致就可以不兵戎相见,否则,那也是神佛来挡,我必杀之。你现在明白了么?我和你们隐族并没有什么仇怨,我来此的目的,本就是为了一观你们的灵变法门,顺便解决这地中海存在的隐患,如此简单而已,如果你能满足我的愿望,那你我之间尚能善存,甚至你们肯收手也是功德一件!”
那尊石像凝视着李修的眼神,忽然变了,是那种细微的变化,不再是那种危险,而是有着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