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
妇人们也不是那种转牛角尖的性子,非要琢磨出缘由来。
太阳越发的热了,妇人们恢复笑容,同苏末摆摆手。
“回去了,还得忙活午饭呢。”
苏末同样回以笑容,等人都走了后,才进院子里去。
那群妇人们边走边聊着,越聊越觉得邪门。
她们有的嫁过来十多年了,期间也不是没回过娘家,可愣是没感觉出不对劲来。
有胆子小的,双手环胸抱住自己,声音都有些哆嗦:
“而且我还发现,在娘家吃的都是玉米面做的馍馍,要么就是煮红薯,或者其他的杂粮。
自家种的白米扣掉赋税,能卖就都给卖了去,只留几十斤白米,逢年过节吃,还有卖不掉的碎米,掺着煮红薯。
可我嫁过来这么多年,那买的都是白米,白面,我家四个人出海打渔,挣得钱还是不够用。
关键每年我回娘家好几趟,在娘家看着我娘去菜地择菜,吃玉米面的馍馍,都没感觉有啥问题。”
“你们说,不会是咱们出海打渔太频繁,海神给与的惩罚吧?”
“我觉得也是,咱以前禁渔期依旧是去海里摸海蚌,去岸边捡海。
今年因为顾家的给村里整了份活计,咱们都留在家里弄吃的,就孩子拎个桶去岸边玩玩。
哎,这就给咱们发现不对劲了。”
妇人们越说越玄乎,说道最后,拍板决定跟村长去说说,海神的惩罚可是大事,得去请神婆来瞧瞧。
村长就在家里待着呢。
上工的汉子那都是一户一个人,挑的都是家里清贫又都老实本分的。
他本来也就琢磨,这活计有一天做一天,有钱总比没钱干。
哪里能想到,如今整个禁渔期都有活干。
作为村长的他,别提多高兴了。
这不一回来,就喊住去县城的陈远海,让他给在县里做账房先生的儿子传个口信,给他去买瓶好酒,再去买些孩子爱吃的糕点,让陈远海给捎回来。
好酒是自己喝的,糕点是用来送给苏末的,要不是有苏末提起土质改善,压根就不会有这份活。
而也要不是苏末同县令大人的堂妹是好友,人方掌柜压根不会帮着开口,让这份活落在村里人上。
这方掌柜他不好去送礼,自然就送给苏末了。
只是陈远海前脚将东西送来,他正打算吃完饭后再送东西过去,一下二十来个妇人就登门造访。
神情紧张,神秘兮兮的,让村长一看就感觉有不好的事。
“怎么了这是?”
村长率先开口。
最前头的妇人是陈家的媳妇,是杏花村的,姓李,她相公是陈辞海他们那辈里最大的。
“二叔公,我们觉得村子被海神惩罚了!”
李氏将她们几人一路的猜测说了出来,还有理有据的。
“你看哈,搁以前,咱们村一到禁渔期,男人在家歇一天,咱们则是拿着桶去捡海,摸蚌。
等男人歇够了,也是一块去海边,压根就想不到去找活计。
有那么一两个去的,要么是找到的活计又苦又累工钱还少,要么就是做半天,就不让再去了。
而今年咱们都因为顾家的提起什么土质改善,聚在一块聊天,就打发孩子们去提着桶去,结果这活计直接送上门了。
然后今个去顾家,人顾家两边都开了菜地,还养了鸡鸭。
按理说我娘家也有种菜,可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愣是没想过种菜,都是花银子买……”